李爷爷虽然比吴婶年纪大不少,但因为李招娣是俞爱宝的
学生,俞爱宝就比李爷爷只差了一个辈分,这样一来,吴婶就和李爷爷同辈了。
之前吴婶还叫一声‘李叔’,见俞爱宝叫他李伯,自然而然就改口成了‘李老哥’。
俞爱宝不懂金鱼,但以前微末时毕竟也干过一些跟死对头们抢客人的事情,研究那些客人们的喜好,送过不少名贵物品。
金鱼她没送过,但看别人送过,那时候有个竞争对手送了客人一条和李家爷爷手中类似的金鱼,客人眉头不易察觉地舒展开来。
那会儿,俞爱宝心里一个咯噔,很明显,那一局,俞爱宝输了。
俞爱宝或许不懂金鱼,又或许这条看起来跟那个客户送的金鱼长得差不多的,价值也天差地别。
但俞爱宝懂人心。
她笑:“李伯,您这条鱼,的确带贵气,不过说贵气,不如说是财气。”
她在车棚底下停好自行车,接过老爷子手里的金鱼,打量了一眼,还是看不出什么价值来。
“您这金鱼的价值,放到外面去,少说能翻三倍。”
“三倍少了,起码十倍!”
丁老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俞爱宝转头,外面停着一辆面包车,丁雪抱着一盆长满花骨朵的盆栽正要进门。
面包车驾驶座门打开,又关上,来人正是徐慧娴。
“丁老师、徐老师,你们怎么又送花过来。”
丁雪就是个大小姐,这么大一个装满泥巴的盆栽,抱着吃力,还时不时抬起膝盖撑一下,丝毫不介意名贵的裤子被弄脏。
徐慧娴把散下来的头发用大夹子夹起来,从后座抱着另一盆盆栽下来:“新培育出来的,周家后花园里正好少了这个品种的花,就送过来两盆。”
他们将盆栽放到了后花园,这才看到被一直拎在塑料袋里的金鱼。
听他们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笑了:“李伯,想来俞老师这里不差这条鱼,要不这条鱼您先卖给我,下次再有新的鱼了,再给俞老师送过来?”
其实周家池塘里已经没有金鱼了,只是不好告诉李家爷爷。
因为每次李家爷爷送过来的胖乎乎的金鱼,到了周家不到一个礼拜,都肉眼可见地瘦一大圈。
不管是温度、湿度还是环境亦或者饲料,都跟李家爷爷说得一模一
样,一开始俞爱宝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直到小愚人被送去托儿所,在托儿所发泄完了所有精力,回来后都没精力跑去池塘边对着金鱼们流口水,而是跑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又被送去托儿所。
周末又会被俞爱宝送去少年宫卷生卷死。
一段时间下来,瘦下来的金鱼们又迅速肥胖起来。
俞爱宝才有了隐约的念头。
——该不会这些金鱼,是被小愚人垂涎的目光给吓瘦的吧?
在托儿所玩了一个多月,最近小愚人对那边的新鲜感有所下降,要不是小鲁班每天都会去,否则他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眼看着他又开始天天去吓唬那些金鱼,金鱼又有要瘦下来的趋势,无奈之下,俞爱宝只能将这些金鱼用鱼缸装起来,送到度假村的假山池塘里,以及清吧整面透明墙鱼缸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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