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瞪大眼:“才十块?你打发叫花子呢?”她挺胸,伸出两根手指,“至少二十!”
丁雪:“……”哇哦,还以为娟姐能要多少,结果也就比俞爱宝说的多了十块钱罢了!
俞爱宝点头:“成交。”
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也没有试图压价,一口价成交。
周母顿时有一种自己好像叫少了的心痛。
看着她们的相处,徐慧娴有些动摇。
似乎,这种能够和婆婆相处成朋友的家庭,也挺好。
很快,她甩甩脑袋,恢复清醒。
先不说像赵娟这样的婆婆世界上有多少个,就说结婚那都是和男人结婚,要过一辈子的也是男人,光是婆婆好有什么用。何况,现在他们相处这么好,也未必不是建立在家里不愁钱的基础上。
否则贫贱夫妻百事哀,贫贱婆媳事事烦。
周母果然说到做到,晚上周淮升回来后,她并没有把白天的事告诉他。
反倒是周淮升一回来
,拉着俞爱宝,一脸神神秘秘的说:“瓜妹,你想要一顶西瓜帽吗?”
“……”俞爱宝沉默半晌,想到了自己小名的由来,试探性的问道,“半个西瓜……那种?”
周淮升回想自家媳妇儿小时候的可爱,忍不住心神荡漾。
半个西瓜帽盖在等比例缩小的媳妇儿脑袋上,那得多萌啊。
他看不到小时候的瓜妹,不过没关系,这不还有长大后的瓜妹么!
俞爱宝也不知道他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随的谁,虽然想象不到自己戴那种帽子的模样,但既然周淮升想,戴上一次,就当是哄哄自家男人吧。
“你在哪儿看到的这帽子,买了吗?”
话音一落,此刻身边高大的男人面色羞红,有些扭捏,小声说:“还没,得等一段时间。”
俞爱宝:“???”
很快,俞爱宝就知道他这个等一段时间是怎么回事了。
周淮升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了几团毛线,在纸上勾勾画画,分线成球后,便开始磕磕绊绊的钩帽子。
“……”俞爱宝沉默许久,问道,“你跟谁学的织毛线?”
“我们工地里一个大爷跟我睡一房间,他家住的距离工地很近,大娘在家里没什么事,每天都会过来。每次中午回去吃饭的时候,都能看到大娘待在房间里给家里孩子织毛衣,我就多看了两眼,学了点儿。”
他没说,自己想要学着钩毛线帽给自家媳妇儿戴时,大娘那奇怪的眼神。他也丝毫不觉得给媳妇儿钩毛线帽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如果非要觉得羞耻,那他羞耻的就是自己钩出来的帽子太丑。
数个冬日的夜里,周淮升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着钩毛线帽的小花样,俞爱宝便坐在他身边看书,时不时帮他缠几圈做坏了又拆出来的毛线。
屋外夜色如墨,屋内灯火昏黄。
映在窗上的两道身影坐的明明也不近,却无端的让人在这个冬夜里内心温暖。
刘家闺女嫁的很快,原本说好十二月订婚,二月过年,正月里结婚,谁知因为一点小小的意外,他们的婚期只能被迫提前,导致婚礼仓促不少。
好在古镇村里不少人自发前来帮忙,才免去了婚礼当天的尴尬。
结婚的日子特意选择的周日,
这样一些忙于工作的亲戚过来更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