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蹭了口肉汤。”
“噗嗤”
丁雪乐出声来,眼睛都已经哭肿了,还有点睁不开。
桌面上有个大海碗,用个盖子盖着,俞爱宝把圆桌转过去点,点点桌面:“收拾收拾吧,免得等会儿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抛弃你的人是我。”
“谁被抛弃了,是老娘不要他了好吗!”
丁雪拍桌,但还是老实的掀开盖子,里面放着一块白色毛巾,取掉毛巾,下面是一块已经融化了一半的大冰块,随着毛巾被取掉,大冰块在冰水中沉沉浮浮。
这家高级餐厅雅间的确不愧它要的高价,雅间里有空调,空气略有些热,俞爱宝早就脱掉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单薄薄衫,额头还微微冒出些汗来。
丁雪看着冒着寒气的冰块,瘪嘴,泪意再次涌上来,又怕被俞爱宝说自己是弃妇,憋了又憋,忍了回去。
拿起毛巾拧干了盖在自己哭的滚烫的半张脸上,冰凉扫去方才的昏沉,丁雪的声音闷闷的:“谢谢。”
俞爱宝没吭声。
丁雪什么也没吃,冷掉的那些菜准备留着拿回家热一热吃,俞爱宝给她叫了一份海鲜炒饭,大概是哭的太久,用掉了太多力气,一份炒饭丁雪吃完还不够,又点了一份才吃饱。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俞爱宝问道。
丁雪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气:“能怎么办,我跟他离婚后也不是经常腻在一起,一个礼拜里也就一两天待一块儿,跟他彻底断了以后,也就是多出来那一两天的时间,我做什么不好?”
刚才哭的时候,丁雪哭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意,刚才服务员进来时那复杂的表情,足以见出丁雪那顿哭哭的有多凄惨悲凉,仿若死了此生不会再另嫁的最深爱的老公。
但刚才有多像个痴情女人,这会儿说话的人就有多冷静。
睫毛都还湿着,眼眶里的泪水也还未擦干净,丁雪一边揉脸,一边说道:“这样也挺好,之前都离婚了还经常腻在一起,旁人闲言碎语不说,回家还得挨家里一顿念叨,虽然我也不怕,心烦倒是真的有。”
“现在没有了束缚,以后想去哪里去哪里,他要是彻底不要我家囡囡了也没事,签个协议,以后每年一次性付一次抚养费,之后就各走各的阳关道,谁也别去干涉谁。
”
“只是……”
说到这里,丁雪一阵沉默,脑海中闪过靳修的脸,笑着的,委屈的,难过的,惊喜的……
画面中的焦点逐渐从脸转移到修长的脖颈,有料的胸肌腹肌……
“啪”
俞爱宝一把按在丁雪的天灵盖上,强行将这种晋江不允许播放的有色画面给摁断:“行了,我知道了,下次再找个更好看身材更好的就是了。”
二人相处的时间久了,丁雪眼神一闪,俞爱宝都能看出她在想什么鬼东西。
丁雪讪讪:“你说得对,优秀颜好又活好的男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我又不是吊死在他们身上,能找到就处处,处不下去还能掰嘛!”
俞爱宝:“……”她说的是这意思吗?
丁雪的恢复比周围人想象中的要更快,她的那种恢复不是表面恢复,晚上躲在被窝里咬着被角偷偷哭,白天就装个没事人一样。
而是白天笑的像个小太阳,晚上睡得雷神再世都敲不醒,睡眠质量好的让俞爱宝都有点嫉妒了。
十二月,山泽冬日的第一场小雪到来时,丁家觉得丁雪还年轻,开始琢磨给她找个二婚。
丁雪只觉得离谱,连家也不回了,每天就待在古镇村这边,几乎除了上班时间和睡觉时间之外,都待在俞爱宝家,陪俞爱宝唠嗑、看小黄书,小孩儿要么丢给家里,要么丢给空闲下来的周母。
丁家本来也就是念叨念叨,毕竟才和靳修分手那么点时间,孩子也都有了,家里又不缺钱,就算要急,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本就是可介绍可不介绍的事儿,丁雪在自己家里也就算了,上门找找人也没事,但她躲在周家,跟俞爱宝待在一块儿。
俞爱宝什么人,作为知情人之一的丁父丁哥,现在是想到俞爱宝就有点像是想到了领导,还是那种不爱跟人社交,一个不高兴悄无声息就能把人逼入绝境的那种公司大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