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挠挠头,道:“你不说,我不说,薛大夫怎么知道呢?难道要他猜吗?”
眠眠瞅他一瞅,幽幽又道:“既然你意见这么大,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找我去帮你排号了。”
说罢转头就走。
弟子见状,也不晓得是不是被眠眠给传染了,跟着挠挠头,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他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好男不跟女斗、大人不记小人过,真要是跟这小丫头割裂了,以后要想再找薛大夫看个什么病,她真不帮自己排号了怎么办?
那自己岂不是得排到地老天荒去?
于是乎两人就换了个个儿,换这弟子追在眠眠后面,叫道:“小师妹,你等等我!”
可他追了半晌,就发现,怎么这毛丫头看起来人不大点儿,迈着两条小短腿,却走得这么快?
他都已经大步去追了,结果还是拉开着一段距离,始终追不上。
加上他屁股总是有东西硌着摩擦着,走起路来疼痛中带着尴尬,又不能走太快,最后只好停下来,一手叉着腰直喘气,冲眠眠的小背影表示不解道:“你这小破孩怎么能走这么快!”
眠眠停下来,回头瞅他,来一句:“因为我屁股不疼啊。”
弟子:“……”
弟子没好气道:“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
眠眠一只手往下扒拉着眼皮子:“略略略。”
弟子指着她,说翻脸就翻脸道:“你给我等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说罢,他就跑起来,朝她追去。
眠眠扭头就往前跑,弟子追了一阵发现他根本追不上,那小东西脚下像生了风似的。
结果也只能是导致他的屁股某个部位更加疼痛了。
最后弟子走回去的时候,都是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往回走的。
路上有其他的同门弟子见了,都下意识地往他屁股后面看。
他又是穿的白衣,衣服上沾了点点血迹,惹人遐想。
现如今薛圣人虽在山上,但他总的都没见到过袁空青几面。毕竟他们一个在山门前殿,一个在后面药阁,甚少有往来交集。
薛圣内心颇为安宁,丝毫没有焦躁感,他只要在这里,心里就踏实了。
他多是从如意那里了解到袁空青的事的。
有时候不需薛圣多问,如意就会自顾自地讲说一些,比如今日师父教了他些什么,师父调制了什么香等等。
薛圣也会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以便给如意更多的启发。
如意道:“薛大夫不仅擅医,其实对香道也是很擅长的。”
薛圣道:“从某个方面来说,我也算是你的老师兄了。”
如意道:“薛大夫既是师父的弟子,又是我娘的师父,如今也算我的师父。”
眠眠捧着小脑袋,在旁听得直晃,道:“所以这其中的关系就更复杂了啊。”
第1563章个个都让她欢喜
有时候薛圣也会叮嘱如意和眠眠,他们的师父素日里有哪些习惯,两小儿和师父住在一起,要多多注意些什么。
薛圣偶尔闲时也会下山,到阿月的铺子里去,将好的材料都买上山去。
阿月家的姑娘每回看见薛圣过来,都会叫阿月出来。
阿月也和从前一样,有好东西都留给薛圣,还笑道:“晓得薛大夫向来很挑,不好的不要,所以这些好材料我都不给旁人的。”
薛圣道:“阿月,多谢。”
阿月笑得爽朗,道:“都这把年纪了,就别矫情了。真要谢的话,当年也该是我谢谢你。”
她一边手法熟稔地将材料都一包包扎起来,一边又道:“现在好了,感觉又仿佛回到了当年。我家的东西,时隔多年还是照样往你这里送。”
等薛圣将材料带上山去,又分拣出一些,交给如意,道:“这些带去给你师父。”
彼时,如意和眠眠捧着药材回去,眠眠道:“还是薛大夫最了解师父,这些材料师父肯定喜欢。如意哥哥,那我们要跟师父说,是薛大夫给的吗?”
如意道:“就是不说,师父也知道的。”
日子就一天天这么过去,转眼间,眠眠的一窝小鸟崽又长大了一圈,开始褪去瓤黄的绒毛,渐渐长出新的毛发了。
一个个乍一看,黄白相间的。
它们聪明的学会在屋子里扑腾个两圈了,而笨的还处于频繁摔跤的状态。
黑虎一整天上蹿下跳、骂骂咧咧,似乎为了这么一窝崽而操碎了心。
但凡有摔跤的,黑虎就扑过去,把鸟崽叼起来,还用翅膀给它两下:笨死了!连飞都不会,你这翅膀是长来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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