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圣也感到非常欣慰,拍拍如意肩膀,道:“随你娘去吧。”
如意听了这话,回头看薛圣,道:“师公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那管事是袁氏门族里任事了许多年的管事,他看着薛圣,似把他认了出来,一脸震惊之色,但一时又没有说话。
薛圣自也认得他,道:“这孩子是你们家主点名要的。”
管事敛了敛神情,道:“家主要的孩子,门中上下必不可怠慢。两位请跟我来。”
陆杳亦是对薛圣道:“二师父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妨进去,也好观一观如意的拜师礼。”
薛圣摆摆手,道:“你们去。”
都到了山门口,他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再往里踏一步。
陆杳也不好再勉强,道:“那二师父可否在山下镇上等等,等如意的事安排妥当了以后,我再与二师父一同离去。”
薛圣点头,道:“行,你去吧。”
于是最终,陆杳带着如意进了山门,薛圣只站在门外看了两眼。
那管事也多看他两眼,而后转身给娘儿俩引路而去。
守门的弟子又重新将门合上。
只合上之际,弟子有些不解地问薛圣道:“先生既然来了,为何又不进去呢?要知道,外面的人想进这扇门的,机会何其难得。”
弟子们从先前薛圣和如意的谈话中大抵能猜测到,他极擅医理,是位高人,因而言语中也就对他多了几分敬意。
薛圣道:“机会当然难得,所以你们这些年轻人既有这机会,就应好好珍惜、加倍努力,报效门中,莫留遗憾。”
他边说着,边转身往山下一步步走去。
弟子们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无从探究,只好关上了门。
娘儿俩跟着管事进了袁氏两道山门,便正式进入袁氏门中之地。
一路上楼影重重,广场宽阔,不少门中弟子以及药童都匆匆忙忙地来去。
也有弟子注意到了如意,不免投来目光,料想着他又是哪位师尊门下新收的弟子。
如意经过长廊时,特意仰头看了长廊两边挂着的廊灯,果如师公所言,这里处处都能学得到新东西。
只不过他只心里想,并不多言。
等陆杳和如意到厅上时,袁空青正好也从她的阁楼里出来。
陆杳道:“见过袁前辈。冒昧前来叨扰,给前辈添麻烦了。”
袁空青请他们入座,道:“这话说得见外了些。”
她看了看如意,道:“这孩子长得越发伶俐了。不是说等他满七岁过后再送来,缘何提前了?”
陆杳道:“原定是等他七岁,实际情况他比想象中成长得更快些。”
袁空青道:“看来你是已经提前给他打好了基础。”
她看了看门外,又道:“就你们吗,薛大夫没进来?”
陆杳道:“二师父还有旁的事,便没一起进来。”
很快,整个袁氏门中就都知道家主要亲自收徒一事了。
这对于袁氏其他所有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
毕竟门中其他与家主同辈的师兄弟们,早就已经开门收徒了,就唯有她造诣最高,身边却一个徒弟都不曾带。
弟子们心里清楚着,谁要是入了家主的眼得以被家主收为徒弟,那将是极大的造化,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可这么多年来,家主都未曾收徒,门中上下几乎都要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收徒,那她一身绝学将无人可继,委实是可惜。
为此,前一任家主和族中长老们,曾苦口婆心地劝她,结果她都不为所动。
门中弟子只听得个大概,听说家主曾收过一个弟子,只可惜最终是个叛徒。
家主应该是被徒弟所负伤了心了,所以这么多年才没再收徒。
现如今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嫡传弟子,门中上下都好奇得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入得家主的眼。
大致定下拜师一事后,袁空青定了两日后行正式的拜师礼,并着管事前去准备。
袁空青对陆杳道:“难得你来一趟,应是要观完如意的拜师礼方才走的吧,如此就得留你在这两天了。”
陆杳笑道:“只要袁前辈不嫌我叨扰便好。”
袁空青道:“如意既在我这里,往后你可时常来叨扰。一会儿我让人带你们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陆杳应道:“多谢袁前辈。”
随后陆杳陪同如意在这里留了两日,如意的院子以及生活起居都已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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