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见着他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顿时才反应过来,道:“行渊,你在逗我吗?”
行渊道:“何以见得?”
姬无瑕立马明白了,道:“你从之前在路上开始就在逗我对不对?”
她想逗他的,结果反被他给逗得团团转。
最后姬无瑕热血一上头,搂着他就蹭上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分明听见他呼吸沉了沉。
她立马又退开,壮着胆子道:“反正结婚的时候我肯定也是要咬的,而且还会咬许多口,那我提前先预支一口,应该不过分吧。”
行渊伸手摸了摸被她咬了的地方,不轻不重,就是有些发麻,他道:“不过分。你也可以多预支两口。”
姬无瑕在他的眼神注视下莫名又开始发怂,道:“还是算了吧,留着等结婚的时候吧。”
行渊道:“天色不早,那你早些睡。”
若是不尽早回去,他怕是一时半会儿又不想走了。
姬无瑕乖乖点头应下。
最后她看着行渊从她房里出去。
虽说之前偶尔有与他同房共枕的情况,但回到蓬莱以后,他俩多数时候还是分院分房睡的。
用姬无瑕的话说,现在她自个睡,夜里只要一想起要和他成婚一事来多半就是要失眠的,更别说日日夜夜与他同床共枕,那她肯定有相当一段时间要睡不好觉了。
习惯肯定是要习惯的,这个姬无瑕知道,但还是留在婚后再慢慢习惯比较好,这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她得养好精神才行。
只是今夜,闹了这么一遭过后,姬无瑕洗漱完躺在床上,还是久久无眠。
她在想,行渊现在是不是变得越来越会捉弄人了?
只不过他也只在她面前是这样,在旁人面前倒是没变,依然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厢,陆杳和苏槐也回到院中洗漱就寝。
陆杳如今不比以往,在生活起居上需得要人帮把手。苏槐没在时,都是秋葵在跟前伺候着,苏槐在时,就基本没秋葵什么事了。
因而秋葵也很会见机行事,只要相爷在院里,她基本都是送完洗漱用水便安安心心退下了。
陆杳洗脸的巾子都是苏槐给她拧的。
当时陆杳自己站在洗脸架前,刚伸手进水盆里,狗男人就把巾子给她抽走了。
苏槐道:“这种事是你干的吗?”
陆杳抬头看他道:“那我不洗脸的吗?”
他把巾子汲水拧干,方才递给她,道:“拧毛巾不用力吗,你现在少用力,等生孩子的时候有你用力的。”
第1269章没人讲得过他的邪理
陆杳觉得这狗男人小心起来简直离大谱,道:“怎么的,我现在拧一下毛巾,还能把孩子拧掉了?”
苏槐道:“你洗不洗,不洗我替你洗。”
不等他拿巾子挨上她脸,陆杳就一把扒了过来,自己擦脸,道:“我现在有这么废吗,怀个身子连脸都不会洗了。”
苏槐道:“当个废人有什么不好,事事都有人给你做好。”
陆杳道:“那你要不要干脆帮我把饭也吃了,把茅房也上了。”
苏槐满口答应道:“也可以,明天开始,吃饭我喂你,上茅房我给你撩裙子脱裤子。”
陆杳:“……”
她敢肯定,这些事狗男人肯定做得比谁都起劲。
陆杳道:“大可不必,我还不至于四肢残废。”
洗完了脸,苏槐又捉住她双手放进水盆里捏捏洗洗。
她感觉与其是在帮她洗手,不如说他是在把玩。
反正他就这点癖好,她也就由着他去了。
到泡脚的时候,陆杳坐在床沿,也是苏槐打了桶里的热水来,把她双脚放进盆里,帮她洗。
陆杳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他手上揉她脚心的力道又极好,她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嘴上却道:“不可一世的相爷,净干这等伺候人的活,你的自尊心过得去吗?”
她原也不是个事事都需要人伺候的人,这些事她自己都能做。
只是有他在的时候,他却把她生活中的杂事琐碎事全都一手包揽了。
他丝毫不烦躁不枯燥,甚至于陆杳还感觉到他似乎有那么点点……享受。
所以说,有时候变态的心理不能以常理揣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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