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心里苦得很,唏嘘道:“今晚这天儿,不冷不热的,搂着女人睡觉多舒服!结果他妈的竟与这些马粪为伴!”
“是谁先排头说那些事的?自觉点,一会儿多挑几桶!”
剑铮剑霜负责监督,两人对此已经非常有经验,还传授给将军们,怎么挑最省力,弄两根扁担一次挑四桶,还更快些。
结果忙活了大半晚上,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搞完,武将们人也累瘫了。
过后谁还敢提这种话题。
说起朝中派遣来的亲王和若干官员,刚出南淮地界,进入云金新划分的城郡,就出了事故。
有一伙原云金逆党,听说焲朝的亲王和官员途径,便半路跳出截杀,将那亲王和官员以及大批的侍卫队伍给杀得一个不剩。
等就近的士兵闻讯赶到时,也只来得及给众人收尸了。
消息传到苏槐这里来,钦差尚还留在他这里,苏槐便对钦差道:“九郡各地时有逆党出没作乱,你回去禀明圣上,若是觉得有必要,可重新再遣一批人过来。”
那一具具尸体也都抬来了,苏槐让钦差领着棺椁尸体回京去复命。
那钦差下破了胆,走的时候都跟丢了魂似的。
同时,亲王官员遇袭全遭截杀一事也已快马加鞭传回了焲朝。
朝堂上下包括皇帝在内,皆是一言不发。
皇帝脸都憋青了,后来一口气上不来,又喘又咳,太监见状连忙宣太医。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医院多少副汤药下去都不见效,太医说是忧心成疾,要是心病不除,症候也难消。
他现在寝食难安,日日煎熬,苏槐拿下了云金以后,他就怕那佞臣要起兵造反。
大焲国库已然空虚,要是那佞臣倒戈相向,只怕整个朝廷都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他才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插手云金的事。
结果派出去的人全都坐着车马去,躺着棺材回。
这次去的人就连相爷面儿都没见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此一来,谁还敢听命于他,轻易出发前往云金九郡?
再者说,云金国不复国,哪里来的那么多逆贼?
还不是那佞臣在从中作梗!
屡道圣旨他视若无睹,皇帝以为,他是铁了心的要反叛!
当初费了那么多心机都没能将他置于死地,今后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皇帝思及此,当朝就喷了一口老血,昏迷不醒。
他这一病,陆陆续续病了将近月余。
期间朝堂休朝,不少政务都由长公主出面处理。
皇子年幼,对朝中情况都还不熟悉,这种风口浪尖时候也全然没有夺嫡争储之心,而长公主处理起朝务来还更得心应手一些。
因此朝中大臣们都懒得争辩批判长公主这样合不合祖制规矩。
反正这也只是暂时的,只要奸贼苏槐一日不除,都还轮不到考虑其他的问题。
这也正合了长公主的意,她等了这么久,终于能有机会碰到朝政了。
她自认为凭她一己之力,丝毫不比皇帝差到哪儿去。
若是没有了苏槐这一大祸患,皇帝再一病不起,这一切理应是水到渠成的。
结果长公主掌朝的局面没能持续多久,云金九郡那边却又快马加鞭再传回一道消息,道是九郡诸事已安置妥当,相爷即将班师回朝。
皇帝一听,当日精神就振作了一些。
只要他肯回朝,这一路就难保不会有变数。
皇帝传了道密旨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召集些什么人,一定要将苏贼狙杀于半途中。
江湖上拿钱办事的亡命之徒很多,故而打从苏槐从云金出发,就注定一路上不甚太平。
今天时不时冒出来几个杀手,明日路上时不时又埋伏着些个死士。
一些功夫不怎么样的,剑铮剑霜带着护卫就能解决掉。
但也有一些江湖高手,肯定没少收钱,否则也不至于接这等高风险的任务。
陆杳都不知道帮着料理了多少。
以至于后来,她再看见刺客杀手时,都是一脸麻木。
不光是她,就连随行的武将将军们,见到刺客,呼喝排阵保护相爷时,都已经疲了。
就连马都懒得再做做样子惊慌两下,只嗤之以鼻地发出两声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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