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还不待起身,就被他抱得死紧。
可气的是明知这狗男人会搞点把戏,但她还是不能放任他不管。
陆杳挣了挣身,没好气道:“我还要去给你弄药。”
苏槐道:“你就是我的药。”
陆杳起了鸡皮疙瘩:“苏槐,你恶不恶心!”
然后两人拉扯之际,就听见楼下一帮子人闲得无事继续聊的话题。
有人问:“你姐妹那相公得的什么病?”
姬无瑕道:“嗐,还能什么病,就那档子病呗。”
有人恍然:“哦,原来是那档子病啊!”
又有人纳闷:“那档子病到底是哪档子病啊?”
再有人答曰:“那档子病你都不知道吗!”
便有人道:“不妨展开说说。”
姬无瑕就道:“我姐妹那相公,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在外面乱搞呗。结果搞坏了身体,家伙事儿也不好使了。”
众人这下全体恍然:“哦,原来是这档子事儿啊!”
陆杳和苏槐面面相觑,姬无瑕犹豫道:“现在人三十好几了吧,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陆杳就拍拍苏槐的背,安抚道:“一切都是为了掩护需要。出门在外,她总要编几个像样的故事来的。”
苏槐道:“你觉得这故事像样吗?”
外头有人唏嘘:“那你姐妹可真惨!还守着这么个破败的相公,也真是个痴人!”
姬无瑕唏嘘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呗,谁叫我姐妹就喜欢那一款的,tui,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大家伙无不赞同:“可不是!”
陆杳也很头大,这个姬无瑕,真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抹黑他的机会。
只不过奸佞的名声横竖也就那样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么,现在连她都麻木了。
陆杳就只好继续宽慰苏槐:“反正大家也不知道你是谁,又不会少块肉。这样一来,你就更加不会惹人怀疑了是不是。”
等姬无瑕喝好了上楼来,见着陆杳道:“杳儿方才你也听见了吧,现在到处都在追杀你野男人,他可真是凭着一己之力,搅浑了整个朝堂和江湖。这果然奸贼就是奸贼,这人头就是比别人值钱。”
在得知了苏槐现在的人头价以后,以至于后来,姬无瑕再看苏槐时,眼神就不由自主移向他的头,就仿佛在看一个钱桶子。
姬无瑕唏嘘道:“也罢,就先让它继续长着吧,等哪天狗贼与我杳儿决裂了,我再来割。”
于是乎,后来一路上,就在满江湖都在对奸相喊打喊杀时,苏槐跟着陆杳和姬无瑕要么招摇过市,要么跋山涉水,要么混迹于各路江湖客栈之中。
江湖各路侠士都在疯狂又热烈地讨论奸相的去向时,万想不到奸相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顶着个病相公的名头堂而皇之地出入。
第666章水准不一的画像
江湖上亲眼目睹奸相真容的人少之又少,但由于各方都在追杀奸相,他的画像自然而然就从黑市流传开来,并且追杀方式已经不再是单纯地雇佣江湖势力刺杀了,而是悬赏,只要有能耐,人人都可去试一试。
在很短的时间里,奸相的画像在江湖上到处传。
然而,江湖侠士们很快发现,怎么我拿到的画像和你拿到的画像不同呢?
大家将各自得到的奸相画像拿出来一对比,发现,他妈的果然不一样!
这哪是一个人,这分明是许许多多个人好吧!
这厢,陆杳和苏槐他们照常进客栈投宿,恰好就遇到一群江湖中人正在堂上讨论,论着论着都吵起来了。
剑铮剑霜去后院安顿车马,陆杳和苏槐若无其事地上楼进房休息。
姬无瑕听着堂上吵闹声,就劝道:“都是江湖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吵架多伤和气!”
江湖中人都不拘小节,又豪气云天的,相逢即是友,又见她是来劝架的,于是没几句话,姬无瑕就成功地融入了进去。
彼时姬无瑕坐在桌边,捞起一条腿就大刀阔斧地踩在板凳上。
几杯酒下肚,大家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而姬无瑕也总算弄清楚了大家伙吵架的缘由。
只见他们陆续掏出五六张画像,一顺溜全摆在桌上,叫姬无瑕评评理。
有人道:“老子正儿八经在黑市上接的悬赏生意,拿到的这奸相的画像,他们居然说是假的,兄弟你说可气不可气!”
“老子也是通过正规渠道拿到的画像,我的消息可靠得不能再可靠,我这才是真的!”
又有人道:“你们说破天有卵用,我手里的这份才是真的,我也见过许多其他江湖同道,他们的画像与我这个是一模一样的!”
“要是你们这样都能找到奸相,我他妈才服了!你们这样还混什么江湖,还不如回去挑大粪,至少能混出个屎样!”
“你说谁屎样?!”
一愤然拍桌,一群人蹭地就站起来,剑拔弩张,要干架的样子。
姬无瑕就雷打不动地坐在桌边,咂两口酒,缓解一下一路跋涉的辛劳,然后觑着桌上的这些个画像,道:“这有什么好吵的呢,又不是一个画师画的,画师水准不同,画出来的人像也就不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