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她就被他给扣住了双手,十指交握。
陆杳似迷离似清醒,蓦地觉得再这样下去,今天晚上怕是不用做事了。
遂她终于还是理智占据得更多一些,倏而就蓄力将他往边上一推。
苏槐今不比昔,她一推他便往边上转了半个身。
陆杳连忙起身,道:“歇着吧你。”
她草草回头看一眼,就见狗男人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那神态,病态中又美得近妖。
后来,他果真不再烦她了,自己休息自己的,也不出声打扰她,她却许久都有种力不从心之感。
等陆杳忙完了手里的事,回到床边一看,苏槐靠在床头还没睡下,床上还摆着一身女子衣裳,显然是他从箱笼里拿出来的。
陆杳黑着脸道:“你不是没力气吗,还能去箱子里拿衣服?”
苏槐道:“我歇了一会儿,又有点力气了不行吗?”
陆杳一把扫过那衣裳,可还来不及丢一边去,苏槐徐徐道:“你丢了,今晚你就光着睡。”
陆杳动作一顿,他又道:“我喜欢你光着睡。”
陆杳回手就把衣服啪地扔他脸上。
苏槐伸手揭下来,就听她黑着脸来气道:“狗东西我麻烦你消停一点好吗,你现在都什么样了,还想看什么换装游戏?”
苏槐道:“我现在都什么样了?”
陆杳道:“站一会儿就站不住的人,你心里没点数吗?”
苏槐道:“看你换装难道是用腿看吗,我眼睛又没瞎。”
陆杳道:“我给你弄瞎吧。”
苏槐道:“我现在就是个废人,什么都不能做,还不能看看你穿新衣裳的样子吗?”
陆杳沉默。
听起来这么惨。
好歹也是堂堂相爷,突然沦落到这等地步,心态有点稳不住也是正常的。
僵持了片刻,陆杳又扫过他手上的衣裳,转身就去更衣。
苏槐道:“一会儿你腿上还要换药,把药拿过来。”
陆杳道:“我换好了过来。”
苏槐道:“你是觉得我现在废到连换药都做不了了吗?”
陆杳默了默,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杳更好衣,过来时就带了伤药和绷带。
其实她自己还能行的,就是突然觉得这狗男人的情绪需要顾及一下。
她甫一坐下,苏槐就将她的小腿抬了抬,放在自己的腿上,动作很轻。
苏槐给她拆了绷带,见着小腿上的伤痕,道:“自己缝的?”
陆杳顺口道:“还有谁能比我更会缝吗?”
苏槐不再说什么,只安静地给她上好药,重新裹了新的绷带。
陆杳收拾着正要睡,他又道:“身上的也要涂药。”
陆杳道:“身上的都是普通擦伤,没大碍,已经结痂了。”
结果拗不过他,给他一把扯了裙衫。
陆杳正要发作,抬头就看见他认真地给她抹药的模样,忍了忍,心想算了,这玩意儿情绪有点不稳定。
后来躺下睡觉时,苏槐便自然而然地把她抱在怀里,道:“我冷,你抱我紧些。”
陆杳伸手抱着他。
他道:“抱紧些。”
陆杳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
他道:“再紧些。”
陆杳动手就拧了他一把,道:“我把你勒成两段好不好?”
苏槐摸摸她的头发,又摸摸她的腰臀和腿儿,陆杳没好气道:“你还睡不睡了?”
他盘了好一会儿方才罢休睡去。
翌日陆杳起身时,苏槐就靠在床头,懒洋洋地看着她一件件穿裙子。
待她穿好,他蓦然伸手,手指一下勾住了她的腰带,将她往床跟前带了带。
陆杳低头一看,就见他往自己腰间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