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道:“谁说不能自己好,万一能呢。”
房里有药味,苏槐往窗边那桌案上一扫,就见各种药材和盛药材的器皿,他盯着那些药,道:“你在给她治?”
陆杳声色平平:“我哪会,不过是请了个江湖郎中,郎中吩咐的怎么做罢了。”
苏槐走到桌案边,一一审视那些药,道:“请了个江湖郎中?哪里请的?”
陆杳道:“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总要请大夫,所以碰巧在街上遇见了一个。”
苏槐回眸盯着她的眼睛,道:“这么碰巧吗?”
陆杳道:“是这么碰巧。阿汝伤得这么重,索性死马当活马医。”
苏槐转头又看见有一只箱子,他两步走过去,手指捻着锁扣就打开看。
陆杳不由伸手揉了揉额头,那箱子她忘了收起来了。这时候阻不阻止他都没有意义,反正他要看的就一定得看到才行。
苏槐一开箱子就见里面是各种尺寸不一的薄刃,他伸手取了一把拿在手上观察。
陆杳道:“这是我平日里的收藏。”
苏槐看着她道:“你喜欢收藏刀具?”
陆杳一脸诚挚道:“我喜欢收藏刀具。”
苏槐道:“你别骗我。你要是骗我,”
陆杳知道这狗男人喜欢听她赌咒发毒誓,便接话道:“天打雷劈行吧。”
她又劝道:“这刀片很锋利,相爷放下吧,小心伤了手。”
苏槐道:“那也不是伤我的手。”
陆杳心想也是,这人渣要伤也是伤别人的手,什么时候伤过他自己。
第265章我就这么睡
陆杳见苏槐拿着刀刃赏玩,不晓得心里又在盘算个什么东西,真有些怕他突然发疯对自己甩刀子怎么办,遂上前两步,试着从他手上取走那利器,结果失败了,便道:“相爷,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睡吧,这几日我看相爷也忙得不可开交,想必是很累。”
苏槐道:“我今晚就在这睡。”
陆杳默了默,道:“我这里没睡处。你也看见了,阿汝在我床上睡。”
苏槐手里还拿着刀子,看着她道:“你这没睡处吗?”
陆杳看了看那锋利的刀刃,磨了磨牙,最后只好把自己躺的坐榻分一半给他。
这两天陆杳紧着阿汝的情况,本身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实在没心情应付他。可这狗男人一向凭着他心情来,她越没心情他心情就越好得很。
等陆杳洗漱完回来,发现苏槐躺了外侧,将里侧空给了她。
她只好黑着脸爬到里侧去躺下,侧着身朝里,背对着他。
阿汝还在房里,狗男人心眼又多,她怎能放松警惕。
这坐榻本就不宽敞,现在还有人来跟她挤,就显得更窄了。
她面朝墙壁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难免有些乏力感。
陆杳一时心气难平,讥讽道:“放着自己家里软和的床不睡,跑来这里跟人挤坐榻,是没带脑子出门怎的。”
苏槐道:“睡了几遭我的床,就晓得我床上软了?”
他一提,陆杳想不回忆起在他床上的光景都难,给他气得胸闷气短,道:“再不济前边那一间间客房也比这舒服,还有姑娘暖床。”
苏槐道:“你不能暖床吗?”
陆杳道:“我暖你妈。”
话音儿一罢,她就冷不防被苏槐给拽住手,一把拽得翻过身来。
紧接着身躯一压,那让她熟悉又嫌弃的气息就变得愈加浓郁,咫尺之间,直往她鼻子里钻。
她蹬了他两腿,被他压着双膝抵得死死的,双手也被他捉得死死的。
苏槐低头咬她的唇,嘴唇又若有若无地剐蹭她颈子,触感莫名,陆杳不由得仰头拉长了颈部曲线,异常的纤细优美,他一路往下,又一口咬住她的胸口。
陆杳嘶了一声,又动不了手,只好歪头也一口逮住他肩膀咬。
苏槐抬起头,看她道:“你不比床软吗?”
陆杳瞧见他眼里神色,蓄着暗潮,要是再刺激他,可能这野狗也不顾忌房里还有其他人就会当场撕她衣裳了。
遂陆杳轻缓了声气,道:“相爷累了,还是睡吧。”
苏槐盯了她半晌,盯得她头皮发麻,后来他还是缓缓俯下身,将头埋进她颈窝里。
陆杳等了一会儿,这厮还压着她不起,不由动了动身,有些气不畅道:“你倒是起来。”
苏槐眉间浮上丝丝倦意,阖着眼帘道:“我就这么睡。”
陆杳没好气道:“就这么睡是怎么睡?”
苏槐道:“这坐榻硬,我睡软点的,又能暖床的。”
陆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