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酊酩大醉,他的意识仍旧清晰的可怕!
人生在世,最害怕的就是没有目标。
秋博厚很优秀,优秀到世界上任何能够用钱买来的东西,他都不发怵。可是他却需要的不多,没有人与他分享成功,也没有人能与他同情排解孤寂。
似是这个世界没有一点地方,能牵绊住他,除了之前老爷子给他的亲情。
如今的秋氏集团,也不过是老爷子放到他背上的龟壳,沉重又无趣。
终于有人坚持不住了,往家里的座机打电话,“嫂子,你快点将我哥给接回家吧……”
邱绮芸最近在家里养身体呢,刚重生的前两三个月很关键,所以她将一切事情都往后排,每天起来瑜伽、慢跑、药膳调理等等,终于有了点人样。
她呆了下,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自己什么时候有了男人?
想到自己的金主,邱绮芸有些心虚,赶忙问清楚了地点,便翻找出车钥匙,一路问过去。
车停在一家夜总会门前,泊车小弟殷勤上前。
邱绮芸抬头看到那艳俗七彩灯牌仲夏夜总会,神色微冷唇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低头瞧着身上鹅黄色泡泡袖长裙,淡定地往里走。
在门口的时候,她拿了一张白狐的面具,按照那人电话中说得房间号,推门进去。
里面乌烟瘴气的,闪烁的灯光晃得人眼生疼、头也眩晕,可是邱绮芸还是一眼看到在角落喝闷酒的那人。
她身型不错,这三个月营养跟得上,女人的韵味比之前明显多了,而且发色、眸色都深了些。
“呦,你们老板够可以的,这样的货色都不知道藏匿多久了,”见到她推门进来,门外的光也跟着射入。
屋子里的青年们纷纷侧头看去。
夜总会里的女人们各个都妖娆多姿,偶尔有些打扮素净的,也多少带着脂粉气息,并不那么纯粹。
哪里有门口的女人般,还没看清容颜,就那身装扮、气质就已经勾得人心痒。
邱绮芸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往秋博厚那走去。
打电话的那位一瞧便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他并没有出声,而是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静静地看着。
其余的人嗤笑声:“唉,要说这世上最聪明的动物是谁,那非女人莫属了。瞧瞧,满屋子的男人,人家一眼就看到了最值钱的那位……”
来这里的人,几乎不需要披上任何的伪装,喜欢女人和金钱,那没什么不能说的。
而且他们也信奉有钱便能拥有一切,所以女人们趋炎附势也没什么。
秋博厚享受烟酒带来的麻醉,脑袋放空,似是只有这样,胸口一切莫名烦躁情绪被按了暂停键。
他不意外旁边再次传来凹陷感,空气中飘散着淡淡香味,并不难闻,甚至比他嗅过的任何香水都带钩子。
“滚,”他眼皮不抬,嘴巴不客气地道。
女人并没有被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所吓到,反而探出手将他的酒杯给抽走,轻笑着说:“博厚哥,自己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而且这酒啊也不是这么喝的。”
说着她在众人起哄声中,自己喝了一口,坐到他怀中,搂着他脖子一点点渡给他。
秋博厚一愣,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她会如此胆大。
他是喝了不少,可是他酒量一向大,而且哪怕他心情不好需要借酒消愁,也都会在自己彻底大醉、失去理智之前就停下。
除非他是一个人在家里。
他微敛着眸子,带着冷嘲地瞧着她取悦自己。
女人生涩、腼腆、又带着视死如归的悲壮,他都尽收入眼底,嗤笑声将女人推开,捏住她的下巴:
“你要当我的女人?”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们之间只有一纸协议,如果你不甘寂寞,想要为夫履行夫妻责任,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他感觉到压制住的酒气,以一股难以摒除的热意席卷而来。
他将女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我,我是不是喝多了,刚才抱着女人离开的是秋哥吗?”
“不仅你一个人出现了幻觉,我也看到,秋哥不是一向不近女色、童子身守了二十七八年,现在要破戒了吗?”
“果然男人食色,没有开荤,那都是没有遇到合胃口的……”
离开房间,秋博厚也没有继续往外走,而是直接进入电梯到了自己平时休息的房间。
这里就像是家里般,一切家电家具齐全,还有他零星几件生活用品。
将女人给扔到床上,他俯身上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确认:“邱绮芸,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确定要与我关系更亲近一些?”
邱绮芸的手轻轻划过他的眉眼,内心泛着股熟悉的微疼。
这一世的大佬与往常很不一样,其身体里存在的负面情绪很多,谁说大佬们进入位面给精神做个spa就没有危险性了呢?
按摩店还有将客人的脊梁骨给按坏的,同样的在位面中,也有些大佬因为天道规则的压制,而得到反噬,非但没将精神纾解好,还受损严重也被送到特殊机构调养。
未来的科技和医疗发展不错,至少人们已经能实现一定意义上的长生,可是人的大脑是个精密仪器,人们仍旧没能完全研究透彻。
以至于,精神上的创伤,特别难以治疗,基本上进入那个机构,就成为一只小白鼠了。
邱绮芸不想看着他受创,哪怕她身体尚且不能负荷太多,还是坚定地点头,笑着说:“我想很清楚了,这世上只有我们彼此能够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