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等人迈步的时候,他还是一把揽着贝芸溪,躲过那虚虚盖上的井盖。
瞧着男人轻蹙眉,用脚将井盖整理好、不留一丝缝隙,还上去踩踏两遍确认稳妥,贝芸溪眉眼弯弯笑得更甜了。
吃过饭后,俩人踏着月色回家,头一次是贝芸溪舍不得他,拽着人的衣角,可怜巴巴地瞅他。
谷修齐深吸口气,将人紧紧搂入怀中:
“别闹,你知道我对你毫无抵抗力的。”
“如果我踏入门里,我怕自己化身为狼,将嘴边的肉给囫囵吞下去。”
“你要是忍得辛苦,那我们明天去领证?”
本来谷修齐是逗她,明明是他忍得辛苦,硬是赖到她的身上。
哪里想一向不大好说话的小姑娘,在他没报任何希望的时候,竟然轻轻点头。
“啊,你认真的?”
谷修齐赶忙将人从怀里捞出来,按住她的肩膀,与她平时急切又认真地确认。
贝芸溪点点头。
这会儿谷修齐忍不住纠结了,“贝芸溪同志,你不会是因为刚才我在门口的表现,感动之下才冲动答应的?”
贝芸溪微微疑惑地侧头,为什么不可以呢?
女人是多变的,有时候格外现实,有时候又极其感性。
被人如此霸道宠爱,她干嘛要犹豫?
谷修齐恨铁不成钢道:
“小对象你得对我提高要求啊,男人对女人护着是天经地义的,哪能因为一点小感动,就许下终身?”
“难怪古代有什么英雄救美、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得以身相许……”
“结婚是很深刻的一件事情,需要慎重思量……”
“我希望你是因为爱我,才与我共度一生的……”
贝芸溪眸子里闪过抹笑意,小脸严肃地听着他的教导,点点头掏出笔和纸:
“好吧,那咱们就循序渐进,好像从处对象到订婚再到结婚,起码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看到这里,谷修齐浑身凉了,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
刚才他是觉得小对象太傻气了,却下意识忽略她感动的对象是他。
谷修齐欲哭无泪,“溪溪,我能倒带一下吗?”
“倒得时间不多,就两圈,把我的话给剪去,停留在你点头那里?”
贝芸溪瞪他,刮着脸笑话他说话不算话。
谷修齐仗着耳朵灵,能提前察觉有没有人,抱着她耍赖:“反正小对象不答应明天跟我领证,我就不走!”
“明明你答应了,你不能反悔的……”
贝芸溪好气又好笑,戳着纸:“你还不快点回家,明儿个还得早起去开介绍信去民政局,人家说去的越早小日子过的越好。”
谷修齐高兴地松开她,低呼着握拳跳起来。
然而他忘了自个儿个子高,弹跳力好,而楼道楼层高度有限,直接乐极生悲撞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