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你的亲人,自然希望你日子过得快乐,这么多年来,哪怕你兄弟和妹妹,都没有越过你去。”
说完这些,贝母也没有执意现场就要贝芸溪的答案,给了闺女追求者机会,跟随着谷修齐去招待所。
自己养大的孩子,哪怕没有太用心,但是基本的品性也能摸得透彻。贝芸溪心思细腻、容易多想,自己话说到了,剩下的就靠她自个儿琢磨了!
谷修齐扭头跟贝芸溪道:
“累了这么多天了,别多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我带阿姨去招待所,放心。”
贝芸溪这才微微点点头,跟行尸走肉般往宿舍楼走去。
“阿姨,小贝同志性格内向,很多事情喜欢闷在心里不说。”
贝母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就只因为这,所以我跟她爸很担心。”
“对了,小同志你怎么称呼啊,是芸溪的同学吗?”
谷修齐点点头,没有多说,“对。”
贝母平时在街道里干活,周遭接触的人都是普通民众,却也没见过穿得这么体面的年轻人。
她试探地问道:
“之前我家芸溪回家了一趟,是小同志你送过去的吗?”
“怎么走到半道,我家芸溪昏过去了?”
谷修齐哦了声:“这我就不清楚了。”
没有打听到想要的答案,贝母略微失望,又继续想要探听谷修齐个人的信息:
“我瞧着小同志人稳妥、工作不错,对我家芸溪很照顾,有对象了没?”
“我跟她爸不反对她谈对象,但是得像是毛同志说得,要认真对待感情,以结婚为目的谈,对吧?”
谷修齐低垂的眼里闪过抹冷笑,唔了声,一副不愿意深谈的模样。
贝母也没再开口自讨没趣。
她清楚,家世好的孩子性情清高傲慢,能与自己说话就不错了。
她琢磨着,如果这青年家世足够好,配芸溪也不是不可以。
谷修齐将人送到招待所,私底下对着服务员交代两句,便回来了。
在楼下他仰着头,看往贝芸溪宿舍的方向,里面漆黑一片,看来是洗漱完睡觉了。
他揉揉眉心,无奈地上楼回自个儿的房间。
贝芸溪藏在窗帘后,看着男人在楼下跟傻子似的,盯着自己的窗户得七八分钟。
她头倚靠着墙壁,眸子里平静无波,拳头紧握着,那微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几乎将其戳破。
这世上最可怕的陷阱,是让人放弃挣扎,甘愿跳入温柔的流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