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人在攻击过程中躲闪,狼没有咬到脖子,而是下巴、嘴巴呢?
狼都带着狠意,会不会,将罗盛淮下巴的肉直接给撕扯下来?
想到这里,方宝妮连上班的心思都没了,请了假之后,转悠了一圈,在某职业学院后面寻了俩街溜子,塞给他们点钱,如此叮嘱一番。
傍晚的时候,罗盛淮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经过一个暗巷,正是大家伙吃完饭的点,孩子们都被家长喊走了,四处静悄悄地。
不知道为何今天,罗盛淮觉得格外安静。
他忍不住加快步子,可是刚拐过弯,就被俩带着头套的青年给捉住。
一个人使劲地将他的俩胳膊背到身后箍住,另一个人则眼疾手快地将他的口罩给拽下来。
当口罩离开罗盛淮脸的那一刻,那青年和不远处躲藏起来,从墙洞里往外瞧的方宝妮都惊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呵!
上半部分清俊有型,花眼眼里的慌乱都带着股迷离,头发凌乱也增添了男人三分痞帅,鼻梁高挺,可是再往下一直到下巴那……
应该是当时他躲闪不及,被狼给啃了嘴巴,不仅被撕扯掉一块肉,而且狼牙里的毒素快速侵染周围的肌肤,使得难以愈合,牙床感染发炎水肿,洁白整齐的牙凌乱外翻。
这样的牙不好清洁,很快就布了一层黄渍,还塞满了恶心的饭渣。
而鼻子也受到影响上翻,露出俩大鼻孔……
丑陋又惊悚的模样,让看到的人胃里一阵翻涌!
尤其是方宝妮想到自个儿这两个月,就是睡在这么个玩意旁边,而且还跟他夜夜交流,本就孕期反应大的她,嘴巴一张就吐了出来。
箍着罗盛淮胳膊的男人也看到他的容貌,吓得一跳三米远,“我滴乖乖,你这是干了啥缺德事?”
“能将自个儿折腾成这样,你也不简单……”
不过他们俩瞅了罗盛淮两眼,摘口罩的目的达到,他们没再停留,抚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溜了。
罗盛淮阴沉着脸,将落了灰尘的口罩捡起来,拍打两下重新戴上。
他眼睛瞥向墙壁的方向,刚才就是这里发出让他异常熟悉的呕吐声!
不难猜测里面那位是谁,罗盛淮装作什么都知的样子,继续慢吞吞往家里赶去。
方宝妮浑身哆嗦着,看着天快黑沉了,才磨磨蹭蹭回到家里。
这会儿她也没什么胃口,就是不想回房间睡,几乎是数着米粒地吃。
可是男人却不给她这个时间,到点直接将人给拎回房间。
这次他将门锁上,拉开灯,一手死死地箍着她的双手举过头,一手当着人的面冷笑着摘下口罩,“方宝妮,你不就是好奇我为什么戴口罩吗?”
“既然好奇,你就当着我的面说啊,难道身为你的丈夫,我还能对你有所隐瞒?”
“这样也好,戴上口罩不利于呼吸,夫妻之间不该有这么多隐瞒,要坦诚相待,对吧?”
说着他俯身上前。
方宝妮如此近的距离,将他怪异的容貌看得一清二楚,吓得尖叫还没冲出喉咙,就被男人给狠狠地给堵住!
她瞪大眼睛使劲地挣扎,却被男人给紧紧箍入怀里。
“我都这样了,没什么活着的意义,更不在乎你肚子里孩子是生是死。”
“你要是听话,咱们还跟以前一样,互相愉悦。”
“若是你反抗,肚子不舒服,可别怪我粗暴……”
方宝妮浑身犯冷,可是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很大,而且男人心理病态后,力气也带着股怪力,让她根本没法脱身,眼睁睁瞧着自个儿被……
她流了一晚上的泪,是啊,罗家那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松口让她进门?
罗家从来不缺为他们生孩子的人,只是罗盛淮被毁了容,已然成为废棋,而罗家需要罗太太当门面,捂住他们可笑的体面。
可她是没有娘家撑腰的人,又有着格外强的虚荣心。
几乎是一拍即合的事情。
是她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拿捏住了罗家,殊不知人家不过是将计就计!
让她一辈子跟这样不仅容貌被毁、心理也扭曲到极致、对她丝毫没有怜爱之情的男人同床共枕,还要共度一生,方宝妮宁愿去死。
可是,贪慕虚荣的人,又哪里有勇气赴死呢?
方芸妮和厉清泽在农场呆了八年半,因为养殖场越做越大,他们还被保送成为京大的学生,用两年完成了学业,也积攒了不少财富,更是孕育了四个孩子!
在高考恢复的时候,他们便申请了返城,将所有工作都移交出去。
厉家的族人也陆陆续续返城,而厉清泽宣布顺应时代的发展,给大家分家,并且拿出来丰厚的资产。
大家伙从族里出去了十多年,早就被世人同化,亦是不愿意被家族那么多的规矩束缚,纷纷拿着自己的那份资产离开。
厉清泽开办了一家私塾,将厉家所搜罗来的各种国粹,都毫无保留、不收取一分钱,传授给愿意踏入私塾的众人。
他还带着几个族人开办了武馆,亦是想要将夏华功夫发扬光大,因为厉家教授的功夫不是花拳绣腿,尤其是开办的女子防身术,让不少女同志免受人骚扰。
武馆名气越来越大。
方芸妮则是在京都率先开起了麻辣烫、火锅、烤肉的连锁店,因为她对卫生要求严格,有调配的料汁味美,又在郊外包了很大片地用来种菜、养殖,以至于自家店里的东西,全是农场所产,成本低,价格也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