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泽警惕心很高,自然还没有抵达就已经察觉到不对。
林子里繁茂的枝叶将本就不多的余晖给遮挡住,朦朦胧胧几近陷入漆中,可他能准确捕捉到女人脸上趣味浓厚,倒也宠溺地配合,将人搂入怀中。
俩人都没有当着别人面表演亲昵的打算,是以没有其他的动作。
方芸妮小声嘟囔着,“厉队长,你知道嘛,我来京都之前,在别人眼中,我跟罗盛淮是一对的,将要谈婚论嫁的那种。”
“就是来到农场,大家伙也这么认为。结果呢,他跟我妹睡到一起,真是让人膈应。”
“你应该知道,他确确实实是奔着我来的吧?”
“我虽然对他没有任何想法,但也不能无辜躺枪,被他坏了名声!”
厉清泽声音阴冷,却带着浓浓地酸味和火气,“这种朝三暮四的人,就不该活着,”说着呢,他手摸向腰间。
身为农场保全科的大队长,又是这样的年代,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是被允许携带木仓的。
那木仓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我觉得随便在哪里砰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厉清泽毕竟是见过血的人,那股凶狠残忍的模样演绎得十分到位,连方芸妮都愣了下,更别说树干背后的罗盛淮了。
她也冷冷笑着说,“不过一下的工夫,他就归西了。这不是太便宜他了?”
厉清泽挑眉,顺着她的话问道:
“哦?芸芸,你有更好的主意?说来听听。”
方芸妮继续冷笑,双手握拳捏得骨头咔吧响,“先割去他作乱的第三条腿,你说让罗家人断了香火,如何?”
罗盛淮是真真正正被吓到了,浑身僵直,就是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恨不能自己原地消失!
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他连男人都不是了,活着得多痛苦?
罗盛淮太明白自己如今享受的一切,都是来自于父母,与他本人的能力和模样没有直接关系。
就连方宝妮这恶婆娘,都是奔着他爸妈!
所以如果他不能给罗家生孙子,那他在家里连罗盛湘的地位都不如,甚至会被罗家人当成耻辱……
厉清泽沉吟下,“就这啊?未免太轻了,那话没了,人不是还能照样生活、恶心人?”
方芸妮歪着头蹙眉,“不然学着吕后,将他做成人彘,只留他一口气享受痛苦?”
罗盛淮气得差点没蹦出来。
难怪方芸妮这么聪明,原来她心机深沉,自己在她面前不就是透明人?
不管他多愤怒和害怕,仍旧要比树站得还要僵直无声,忍着额头的汗成股流下,甚至他肚子鼓胀有些内急。
厉清泽赞同地点头:“这法子好,山上大着呢,随便把他丢在哪个山洞,外面设下陷阱,还能当诱饵,捕捉些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