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准确戳到了罗盛淮的痛处,是啊,他是优秀,但是会读书并不代表适合在这个社会生存。
学问好的人很多,可是他不懂得变通,也没有真本事,没有父母的人脉和钱票疏通,甚至连工作都找不到。
就像是方宝妮这样的恶妇,也是奔着他身后的父母!
罗盛淮紧握着拳头,看向方芸妮,“你是不是也认为,我除了父母,其实也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
“你是不是跟他说的一样,来农场不过是为了逃避罗家?”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方芸妮对他戒备心很重,所以在火车上喝了加料的水,仍旧能活蹦乱跳。
方芸妮轻笑着:“罗先生,我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初我来农场,咱们是有约定的。”
“我收钱,替你妹妹离京到农场做贡献,除此之外,再没有旁的瓜葛。”
“噢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跟我妹也撕破了脸皮。毕竟她为了迎合你们罗家,将自己的……”
“对于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不知道我爸妈如何想,反正我是维持不了基本的姐妹情分。”
“你能将她带回城里,那我可得感谢您了。”
罗盛淮望着她容颜清绝无双,心里的火气越来越盛。
曾经方家姐妹都追在他身后,如今一个陷害他将他当成工具人,一个则投奔别人的怀抱中。
这种心理落差,像是钝刀子在磨他的肉。
“我就说你一个刚毕业没两年的新人,怎么刚来农场就能办起来养殖场这么大的项目。呵呵,来之前恐怕你连猪、羊、牛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吧?”
“我真不理解为什么大家伙能听从你的指挥呢?”
“现在我明白了,有人撑腰嘛……”
他凄惨一笑,看看方芸妮又看看厉清泽:
“我倒是瞧瞧你们能折腾出什么动静来,不能返城寻到好工作,一切都是白做工!”
哪怕他们依仗着做出的贡献,获得返城名额,呵,罗家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轻松的……
方芸妮没再理他,坐下来吃饭。
一向都是别人追捧者他,罗盛淮哪里守得住这样的冷待,握紧拳头也不吃饭了,转身离开去寻方宝妮。
方宝妮自从昨晚成事后,也不去山上遭罪,就在宿舍里躺着。
年轻人刚开始尝到成长的滋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闹腾了些,这会儿她还浑身酸痛不舒服呢。
她心里甜丝丝地,果然俩人进一步发展后,他巴巴上来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