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海钧有认识的人,帮着说了话,给娃交上伙食费和各种杂费,这事也定下来了。
卢海钧自从经历去年乐家的事情,虽然他及时将乐家的罪行递交上去,可是他仍旧后怕不已。
万一媳妇没有功夫,万一她没有听到乐叶舟跟小顾的计划,那么等待他们一家的会是什么!
为此,他发狠了出差,硬生生走通了好几个野路子,将那些凶狠贪婪残暴的拦路匪给清理一遍,又采取了不少措施,消除拦路匪再聚的可能。
而趁机他们小两口,列出长长地详单,神不知鬼不觉地采购齐全,塞入第二个院子里的地窖中。
因为他贡献很大,一年中他连跳两级,从小队长升为大队长,加上他表现出来比修车师傅还要厉害的技术,连周遭一两天的短途都不需要跑,直接坐镇单位,过起了早九晚五的小日子。
谢筱芸闭着眼选了文学专业,这玩意不需要太动脑子,只用充分发挥她强大的记忆力。
至于就业,她也想好了,可以当个轻松自在的办公室文员,反正家里男人工作能力突出,而自己又不跟刚入位面时候般囊中羞涩,有着那么多产业,每个月入账七八百块,真没必要找个压力大、任务重的活,为难自己。
这个年代的大学管理很严,课程安排也很满,谢筱芸每天忙着上课、参加各种活动,日子过得充实而快。
小两口商量好,等她大学毕业工作稳定,再要俩孩子热闹下,那时候晴晴也长大了,不太需要人时时刻刻盯着。
平时他们三口一日三餐都在各自食堂里吃饭,不过呢背着人的时候,早上门窗紧闭每人一杯香浓的牛奶,一个白煮蛋、两片肉干,保证营养,晚上则是各种从地里采摘的水果蔬菜!
食堂里已经不见白面馒头,最好的也是三和面,而且还定量供应,抢不到的人只能吃黑面窝窝。
原来的菜品多样,如今两个菜就不错了,而且还是菜汤的形式。
大家都饿得紧,可他们去哪里都是这种规格,除了硬着头皮尽量填饱肚子,如何计较?
都吃不饱,更不要谈营养均衡,大家伙的面色都难看许多。
谢筱芸时刻注意家里人的伪装,男人倒无所谓,他消化快、人脸黑,只要不是给足饭菜,基本上不会招人怀疑。
不过她跟闺女白白净净,身上肉匀称有弹性,尤其是闺女还被他们夫妻俩喂出了婴儿肥!
于是乎,男人早上跑步,要拽娘俩一起避开众人视线,谎称去菜市场抢烂菜叶子去,实则跑步打拳锻炼身体,将肉给夯实,穿衣显瘦。
而谢筱芸则是弄些菜汁,将俩人里里外外涂抹一遍,既能护肤,还让肌肤显得暗沉,融入到一脸菜色的大众背景板中。
夫妻俩为了能低调,真得是绞尽脑汁了。
又是一年艰难地过去了,年初只滴了两场小雨,地皮都没浸湿。
城里的水也开始限量供应起来,很多附近的居民,知道他们院落里有古井,便想排队来打水。
院子里租客持两种不同的意见,有得认为古井算是院子里租客共有,不能外借;有得则圣母心发作,非觉得古井是地下水,属于公共财产。
谢筱芸和卢海钧一个忙于工作一个忙于学业,在家里的时间还得带娃,并不参与进去。
最终在圣母租客引了外人打水,发生拥挤踩踏坏菜地、有租客丢失贵重物品后,大家伙统一意见,坚决紧闭门户,不再管旁人。
谢筱芸已经成为大二学姐,也是文学院学生会副主席,负责新生报道接待工作。
还没正式开学,娃处于暑假时期,是以谢筱芸带着晴晴一起躲在树荫里指挥着大家有条不紊地摆放桌椅,安排干事们的工作。
在综合办公楼前,所有学院都摆放上桌椅,拉扯好横幅,学生们穿上校服,举着旗子、纸张来欢迎新生。
谢筱芸从食堂借来了好几个铁通,熬煮了些冰糖绿豆汤用来大家伙的消暑。这玩意她备得不少,还有一年旱情过去,正好悄无声息地清一波库存。
怕自己忙起来顾不上孩子,是以她特意让卢海钧,给娘俩做了类似手铐似的,带锁的软弹簧链子。
小姑娘很乖巧,也拿着话筒,替妈妈开始吆喝:“文学院的大哥哥大姐姐们,请拿出你们的证件,来这里报道……”
“先报道后去宿舍……行李有专车帮忙运送……”
谢筱芸喜欢做事情条理,且事半功倍,考虑到方方面面。
学生们来报道基本上都是大包小包的,是以她又借了几辆拉货的脚力三轮车,一辆车派一个干事看着。
学生们把行李放车上,等报道完轮流蹬着,骑行十来分钟,几乎浏览大半个校园,才抵达宿舍区。
其他学院报道的学生,除了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有什么法子呢?
就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情累积,谢筱芸在文学院的人缘很好、威望也高,几乎等下学期,大三的学长忙于毕业和实习的时候,她直升为文学院学生会会长……
跟新生说话的谢筱芸,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冷的视线。
她立马捕捉回去,哪怕对方收回目光、脚步匆忙去躲避。
谢筱芸仍旧从其用行李遮盖的行李中,辨认出来,那是小顾!
原本的小顾可是清高孤傲地谁也瞧不上,以为凭借着自己位面者的优势,能将普通人玩得团团转。
可自从乐叶舟这座靠山倒下,小顾早就转到自己名下的院落,以及她友谊店销售员的工作,也都被组织给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