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牧晴眼睛晶亮连连点头。
谢筱芸跟着抿唇笑,却不忘瞪他一眼,小声道:
“哪有你这么教孩子的?”
小顾就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打情骂俏的,觉得这是谢筱芸故意跟自己显摆呢,内心那个火气一拱一拱的。
再加上卢海钧是个榆木疙瘩,软硬不吃,让她多次难堪。
小顾被锻炼出的什么隐忍,全都丢到一边了,微敛着眸子,一家三口想吃烤鸭,呵,那也得他晚上能回得来!
没多大会家里只剩下谢筱芸母女俩,她们舒服地躺在藤席上,听着被抱进屋里的收音机中的节目,惬意地培养着睡意。
小家伙上午在四合院里自个儿跑疯了,没多大会就沉睡过去。
谢筱芸观赏收音机也跟着睡了会,便爬起来继续看书学习。
她已经完成小学的内容,如今开始学习初中知识。
虽然初中的科目比小学多了好几门,但是谢筱芸的记忆力好、领悟力高,但凡入了门,配合着一两套习题,她都不需要人领着,自个儿就能很快地学完。
谢筱芸学习太专注了,没注意时间,等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时,天色有些昏沉,而床上的娃揉揉眼睛也清醒过来。
这小家伙果真是累着了,竟然一口气睡了三个小时。
“筱芸,让袁嫂子带晴晴一会儿,我跟你说个事,”男人声音略微暗哑,似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谢筱芸心口一紧,赶忙给小家伙换了身衣服,收拾出一小兜零食。
刚打开门,卢牧晴就被卢海钧抱过去塞给了袁嫂子。
“晴晴乖,等吃完饭,爸爸妈妈再去接你,”说着卢海钧往她手里塞了俩玩具以及答应给小家伙的烤鸭腿。
袁嫂子笑着拍拍小家伙肉嘟嘟的小屁股,“你子阳哥哥和子燕姐姐刚放学回家,等着跟咱们的小晴晴玩呢。”
说完,她又对微低着头背对着夕阳、神色看不太清的男人说,“你们放心吧,晴晴一向很乖的,她跟我家俩孩子玩得不错。”
等人一走,卢海钧隐忍地插上门,上前打横抱起谢筱芸,直接进入她屋里,俩人一起交叠地摔到床上。
不过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紧紧抱着她,艰难地一字一句道:“筱芸,对不起,我,我喝了瓶加料的饮料。”
“现在浑身难受,你别动,就让我抱抱行吗?”
谢筱芸一愣,自己的骨头都快被他给挤错位了,自然能深切感受到男人浑身紧绷到极致的痛苦。
“是那位小顾同志?”
想起来那女人离开时,留给自己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谢筱芸就知道,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并没有提醒卢海钧,因为有任务者的存在,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自己不可能时时刻刻替他警醒。
卢海钧咬着牙点头,努力跟她说中午发生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娘他们趁着我打饭得空,就四处跟人说,小顾同志是我老乡。”
“什么我们俩是校友,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如果不是组织的安排,我跟她才是一对……”
“还说我对小顾看护有加,不忍人回乡下受罪,也不舍得她在你眼皮子底下受委屈,特意安排到厂里工作,回头肯定会多有照顾……”
“还什么照顾来、照顾去肯定会发生故事!”
“呵,反正他们是怎么让人误解,怎么说,而那个小顾更是一脸娇羞,默认了这事!”
“亏得我中途回来听到了,跟大家伙特别严肃认真地澄清了,我跟小顾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没想到家里这么不靠谱,请个保姆还说未婚年轻女性。”
“我也表示,给她找工作,存粹是不想她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同乡情谊也仅尽于此,往后她有天大的困难找单位、找组织,我是一概不会过问的!”
“所以,筱芸,”他身上的汗水跟淋了雨似的,抱着她都成了弓腰虾米,好像到了临界点般。
谢筱芸微微叹口气,将男人的脸给掰过来。
望着他隐忍微微发颤、不敢看自己紧闭双眼的模样,她淡淡地问道:“卢海钧,我问你,你真不知道那瓶饮料不对劲吗?”
“你可是兵王,难道这点小把戏,你识不破?”
卢海钧抱着她的身子一僵,又将头埋入她颈窝,闷闷地带点委屈,“筱芸同志,您就不能稍微迷糊下,忽略这个问题吗?”
谢筱芸扭着他耳朵,“所以,你明知道那饮料有问题,却故意喝下去,然后跑我这里来卖惨?”
“你是吃准我不会见你这么痛苦?”
卢海钧人高马大的汉子,被她说得差点没挖个缝钻进去。
“筱芸,我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
“主要是那四瓶饮料应该都有问题,这事哪能只有我一个人承担,所以,我督促着他们都喝下去,而且还怕某人会中途催吐,硬生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拉着他们逛了半个小时的街。”
“让每个人都彻底将饮料中的药物完全吸收,然后我就在化工厂附属招待所开了两间房后,溜了出来。”
谢筱芸一愣,禁不住咬着唇瓣有些幸灾乐祸,“你,你的意思是,你爹娘和那个小顾,都把加了料的饮料全喝了?”
卢海钧点点头,“可不咋地,一个个都不舒服,赶不回来,要不是我及时开了招待所,他们肯定要被抓走教育的。”
“你怎么连你爹娘都没放过,他们这把年纪还经得起折腾不,别再给你生个比闺女还小的弟弟妹妹。”谢筱芸脑海里禁不住上演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