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接的巧妙,既美观好看,又会让人觉得这补丁打得可真是费了心思。
做兴奋了,她还给自己和便宜闺女都缝制了两身筒状带袖睡衣,能出门也能在家里穿、吸汗、透气、还舒服!
折腾完这些,不知道为何谢筱芸想起来昨晚男人穿着白色工字背心的画面来。
那背心不知道被穿过多久了,已经松垮变形,问题是常年侵染汗渍,哪怕每天都洗也都泛着黄,而且还有几处窟窿。
想想自己手里的三千块,都是男人贡献的,谢筱芸眸子转了转,用蓝色棉布给他做了个锁边的工字背心。
任务者所继承的技能可不一般,那都是从学徒一点点晋级成大师类型的。身为一名裁缝,她搭眼一瞧就能看出来人的尺寸。
这背心做出来,不论做工和大小跟商店卖的没差,甚至还要精细、舒服。
当然了男人的背心上也被她在胸口封了一个浅蓝的口袋。
既然都做了,一个不够替换的,她又做了个浅蓝色的背心、缝制上深蓝色的口袋,不过这口袋又挪了位置。
她动作麻利,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都不用皮尺和粉笔,直接下剪刀咔擦,上缝纫机一阵咕噜地蹬。
这么些衣服做完,庭外还有卢海钧给孩子讲故事的声音。
谢筱芸活动下脖颈,将一沓东西拿出来,往板凳上一放,揉着酸疼的胳膊说:
“我今儿个回娘家,将属于咱们俩的东西给搬回来了。”
“这事儿我就给你说,而且就说一遍,你听听就行,过后忘了谁也不准说!”
见她严肃的模样,想想从昨天她落水到现在确实没作妖,卢海钧沉寂着眸子,冷淡地嗯了声。
谢筱芸继续道:
“东西我都归整好了,除了我屋子里的东西,其余的你都可以用。”
“还有呢,”她上前两步,见到小姑娘已经藏到卢海钧身后,就露出一双狐狸眸子警惕地看向自己。
谢筱芸忍不住莞尔一笑,无奈摇摇头,又走近一步,连卢海钧都浑身汗毛要竖起来了,才停住。
没办法他们左邻右舍都有人,房屋隔音效果不好,说不定邻居正靠墙上偷听呢。
她压低声音道:“我也索要回来三千块钱,按照夫妻离婚财产对半分的原则,我拿一千五,你拿一千五。”
“不过呢,男人很难耐得住寂寞,时间久了会渴望有女人的陪伴。我也不阻碍你寻找第二春,只是,到时候孩子得归我。”
“你的一千五先放我这里。如果我从小院里搬走,那我将钱归还给你。如果你结婚我被迫搬走,一千五和孩子都是我的,怎么样?”
卢海钧没想到她长能耐了,一向都是谢母从她这里扒拉东西,如今她却能从铁公鸡谢母身上扒拉回东西。
他对身外之物一向不在意,更何况离婚后,他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是养活他们爷俩足够了。
他点点头,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随你。”
谢筱芸对他不甚在意,指指椅子上的衣服,微抬着下巴懒散地道:
“我从娘家翻腾出些瑕疵布料,挑练了下,颜色不适合我的,就给你和孩子缝制了两身。”
“你拿去洗洗晾晒在院子里,说不定明天一早就能穿了。”
“记得啊,背心五块钱一个,孩子的衣服十块钱一身,从你一千五里扣除!”
本来蹙眉不想在离婚后跟她又太多牵扯、而要拒绝的卢海钧,听到她一贯施舍般的口吻,和扣钱的说法,也没再客气。
新衣服没什么好洗的,他打来水用肥皂搓一遍,又用清水冲两三遍拧干挂上。
男人动作很快又流畅,尤其是他臂膀上的肌肉随之而动,让五月微凉的晚上,都充斥着荷尔蒙的躁动……
谢筱芸赶忙挪开视线,内心哀嚎一声,肯定是自己之前在年代文中,过惯了没羞没臊的日子,所以这会儿她刚略微适应,就控制不住瞎想!
谁让这男人身材真没得说。
不过在她转身的时候,看到男人的大手正拿着她的睡衣往晾衣绳上挂。
这时候穿小内内都是很讲究的人,原主就买了,而且还不止俩,有些穿的松垮了被堆积到一边。
虽然谢筱芸有些小洁癖,可她都用了原主的身子,那原主的衣服也没得挑拣,洗洗穿就是了。
是以她挑选了两个小内内,给缝制到睡衣中。
刚才她将衣服一股脑地塞给卢海钧,忘了里面还有自己的睡衣。
如今这衣服竟然被她刚离婚的前夫给洗了……
她脸上有点热,斥责的话又说不出来,能与原主离婚,不仅是原主所愿,恐怕对于卢海钧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不知道刚才卢海钧发现自己洗的衣服中,还被顺手塞了前妻的内衣,这得多雷啊?
可让她解释下,是不是太过刻意?
郁闷的谢筱芸扭身回屋睡觉,等她关上门后,就听见小姑娘小声地问卢海钧:“爸爸,绳子上的漂亮小衣服是,是妈妈给我做的?”
今天是孩子第二次开口了,卢海钧也很高兴,蹲下来笑着将小家伙给抱起来,指着衣服说:“对,你之前在堂屋听爸爸讲故事的时候,不就听见你妈妈一直咔哒咔哒地踩缝纫机?”
“这是你的小裙子、小球衣还有小海军装。”
小姑娘兴奋激动地小脸通红,虽然她三岁多,到了九月份才过四岁生日,但是她生活条件略微复杂、比同龄小孩早慧许多。
她怎么会不喜欢又新又漂亮的衣服呢?
而且自己的妈妈每天都穿得漂漂亮亮、打扮得美美滴出门,小家伙不敢靠近,却总是躲起来艳羡地瞧着,有时候她还挺骄傲自己有个漂亮妈妈,就是脾气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