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佩服地伸出大拇哥。
后座的女子紧抿着唇瓣,小声地问道:“江同志,您还有包子吗?听说路上能中途路过饭馆下来吃饭,我,我早上赶得紧,准备的不充分,不过我可以付钱和票。”
池芸儿侧头,嗅到了绿茶的味道。
呵,当着她的面,勾搭她男人?
池芸儿侧头轻笑:“这位大姐,我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在您跟前,您没瞧到?”
“非得跟全神贯注抹黑开车的司机,兼我男朋友的江同志说话?”
“这不还有个喘气的,都是一个农场出来的,凭什么我男人有包子,他没有?”
被点名的青年连连摆手,遗憾地耸肩说:“要么说嘛,老大就是老大,干什么事都留一手。早知道如此,我少吃俩包子,说不定现在也有媳妇了……”
那位女同志脸色被他们俩的话,怼的面色难堪。
不过,随即她面上带着丝委屈,小声道:“那,那这位女同志,我能跟您换包子吃嘛?”
“我用大白兔奶糖换……”
啧啧,池芸儿从包里扒拉出一袋子大白兔奶糖,笑着道:“大姐说得是,以华哥哥给我买的这种奶糖嘛?”
说完,她暴力拆袋,抓了一把塞给副驾驶座的青年,自己剥开一颗站起身塞到男人嘴里。
池芸儿这才坐下来,打开刚才江以华带过来的包,拿出包子捧着啊呜吃了一口。“唔,真得很香耶!”
包子还热乎着,那喷香的味道在车里飘荡,略微一勾,旁边的女同志的肚子就羞耻地咕噜响起来。
可是这女同志只是脸红跟小可怜似的,抱着包缩在后座上,调整姿势,恰好能跟后视镜里的江以华照面。
然而,江以华将车开出农场,上了道之后,淡定地将后视镜调整角度,立马是满框吃得极为欢快的小女友。
一时间狗粮吃到饱的青年,沉默地剥了颗糖放嘴里,假装自己也甜得紧。
而那女同志低垂着眸子,满身不甘和无可奈何。
吃过包子后,江以华又用一只手递过来个水壶,“知道你起不早,所以我给你冲了杯麦乳精,喝完眯补会觉?”
池芸儿乖巧地嗯嗯着,车窗半开着,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紫红色铺撒了半个视野,风微凉又轻柔,似是能将一切的不安与凄苦全部吹散,只剩下美好与安乐。
喝完麦乳精,她又喝了两口温水漱漱口,才舒服地依靠着中间的行李睡觉。
渐渐地太阳大起来,炽热的光线照耀在副驾驶一侧,青年倒是无所谓,只要不下地干活,躺平任由阳光暴晒。
但是那位女同志也同样是在被阳光热烈亲吻的一面,哪怕用衣服遮挡住,可是热量还是源源不断地涌进来。
反而是趴着的池芸儿在车不快不慢地行驶中,就着那么点风睡得香甜……
等池芸儿睡醒的时候,车已经驶入个小镇,停在加油站加油。司机们都下来活动,随车人员也下来走动下,跟加油站的员工要点热水,或者去茅厕解决下。
她迷迷糊糊地起身揉揉眼睛,最近她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够离开卞家庄回到京都,两个晚上都没睡太好,加上她有点晕车,没想到竟然睡这么久。
本来抱着膀跟人说话的江以华,注意到车窗里的动静,赶忙快步走上前,取笑道:“小懒猫终于醒了,睡得这么沉,我将你在路上随便丢下,你还能摸回去吗?”
说着他还递上了刚买的橘子味的汽水。
汽水外面还带着凝结的水珠,丝丝凉气顺着风袭来,将池芸儿挣扎不出来的瞌睡虫赶去大半。
她懒洋洋地接过来,“以华哥哥,您倒是丢呀,丢了我看您去哪里寻这么漂亮聪明乖巧的媳妇儿!”
那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忒遭人稀罕了。
江以华瞥了她一眼,却低笑一声,“能耐了,希望你在床上一样跟我叫嚣。”
池芸儿一呆,汽水入肚翻滚下又顶了出来。
她打了个橘子味的嗝,忒有损形象了……
这大佬开车开疯了,竟然还要带她上路!
江以华绷住笑意,怕小丫头恼羞成怒真不理自己,便将她手里喝了三分之一的汽水抽回来,自己咕嘟一气下肚:“喝点消消暑气就行,女孩子不能喝太多凉的东西。”
“待会去吃饭,有想吃的吗?”
池芸儿瞪了他一眼,自己吃饱喝足又睡了觉,腿都没动弹一下,哪里就饿了?
“走,下来走动下,陪我吃点凉面。”
池芸儿点点头,搭着他的手跳下来,腿太久没动,刚触地一点力道都没有,直接瘫软入他怀里。
男人无奈地说:“芸儿,我是你男人,就在这里谁都抢不走,你,你没必要时时刻刻证明这一点。”
“被别人看到,不好……”
池芸儿怒视着他含笑的模样,气得哼哼地,哪里还有之前的蔫巴样子?
他们俩并不缺钱,一个是有本事,一个则是家里的娇娇女,每到一个地方,他们都会避开众人,自己吃点好的,顺便买些当地的特产。
虽然每天开车要在十多个小时以上,但是江以华时间和路线安排得当,总能挤出两个来小时逛逛当地的供销社,在旁边的国营饭店不紧不慢地吃顿饭。
紧张的运输任务,硬生生被他促成了自驾游模式!
年代文里的绿茶女配(25)
原本两天的路程,他们走走停停了三天,以至于到了京都把池芸儿等人放下后,江以华只狠狠地瞅了人两眼,暗哑着嗓子道了句等我,就转身带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