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华笑着说,“我会很快的,这两年我来农场并不是真得为了干农活,而是参与到了农作物品种改良项目中。”
“如今小有成绩,也是助力我返京的时候了。”
“等我将报告整理出来,用不了两个月,就能跟你在京都团聚。”
池芸儿连连点头,笑着说:“那我在京都等你!”
等她的假条批下来,她借用办公室的电话,掐着点给家里打了过去。
“喂,您好,这里是池成济家,我是他的对象。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听着卓女生千篇一律接电话的词,池芸儿的泪刷刷留下来了。
“芸儿,是你吗?”
池芸儿带着哭腔地喊了声:“妈……”
“哎哎,芸儿,”池母心疼地连连应声,“你这个傻丫头,真是要心疼死你妈啊!”
“你当初一声不吭报名下乡,咬着牙也不跟家里叫一句苦,这是跟谁闹脾气呢?”
“爸妈是你世上最亲近的人,有什么话不能敞开跟我们说呢?”
“有问题好好商量解决,冲动是没有用的。”
池芸儿乖巧地嗯着,自个儿像是被两个人拉扯般,一边是那二十年的记忆,真真切切地诉说着她的愚蠢,一边是重生后的恍惚,总觉得像是一场梦。
她真怕睁开眼醒过来后,一切又归于原位了,只能贪婪地听着母亲亲切地念叨。
池母有些诧异,自家闺女自己心里清楚,何时有耐心听自己说教了?
一想到可能是生活的苦楚,让女儿被迫长大,她的心又揪疼了下。
“芸儿,妈妈上个月给你邮寄的包裹和信件你收到了吗?就是放了两罐麦乳精、两袋奶粉、一大包山楂条、一包葡萄干的那个?”
池芸儿嗯嗯着。
“收到就好,收到就好,”池母在话筒那端也是又哭又笑的,抹着泪强忍着不在声音中表现出来:
“你舅舅又给咱们送了些你最爱吃的鱿鱼丝,还有冲汤喝的小虾米、紫菜。妈妈也刚得了些耐放的夹心饼干,待会一起给你邮过去……”
“你手里的钱还够不够?妈妈和爸爸都发了消暑补贴……”
听着母亲恨不能将所有都邮寄过来,池芸儿紧握着话筒,已经泣不成声。
“芸儿,你咋啦,怎么哭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受人欺负了?”
“你快点跟妈妈说呀!你这是要急死妈妈……”
池芸儿唇角努力上扬地说:“妈,我没事的,我就是想您跟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