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宋珍宝订婚礼的人家,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叔叔阿姨们,关系不远不近,可人家开口的话,咱不能不给人家喜糖吧?”
霍天颢宠溺地拍拍她的后脑勺,“走,咱先去城北百货大楼逛逛买点东西,再将东西放回来,然后去参加订婚宴吧。”
俩孩子听得认真,他们很喜欢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的百货大楼,这会儿都小声欢快地跳跃起来。
孩子是最敏感的,他们能感受到哪些人对他们真好,哪些浮于表面,一个月的相处,他们渐渐将不愉快的记忆丢弃至最深的角落,余下的全是幸福愉快。
“妈妈,我能吃一块雪糕吗?”小丫头肉嘟嘟的小爪子轻扯着夏昭芸的裙子,扬头笑得露出小米牙。
夏昭芸笑着蹲下身,吻了下她滑滑弹弹的小脸蛋,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呀,不过呢,你们还小不能吃多,所以你跟哥哥吃一个。”
俩小家伙嗯嗯着,乖巧地没有再要其他的东西。
霍天颢也挨个揉了下他们的头,“走,爸爸带你们去买玩具!”
夏昭芸站起身,没有拦住他,趁机说教什么不能惯孩子。
这是他们父子间难得培养关系的时候,她还是当个隐形人好了,不去做画蛇添足的事情。
夏昭芸手艺不错,又有着员工内部购买布料的渠道,布票几乎就是摆设。最近家里人穿的衣服,都是她踩着缝纫机踩出来的。
尤其是贺青冉,因为她立志要当个贤妻良母,所以最近也开始埋头苦练缝纫机,给她自己和俩孩子做衣服。
俩小的衣服一天一个样,十天八天都不带重样的。
不过呢,霍天颢还是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套,都是重工衣服,工艺上复杂、做工更为精致漂亮。
小姑娘是一身粉色纱裙,布料轻薄柔软,平时也能穿出门,并不是那么夸张。
小如愿则是一身迷你中山装,穿上后更显得跟个小大人似的,没将夏昭芸逗得笑到地上。
他们年纪不大也有了审美,嚷嚷着要立马换上,跟爸爸妈妈一个步调。如此一装扮,他们倒像是小花童了……
买了些喜糖,霍天颢又给妻儿买了点心,天气热东西放不住,也不敢多买。其余的东西家里基本上都有,而且夏昭芸和孩子们在这里满打满算也住不到今年的秋天。
所以他们纯逛了会儿,给孩子买了玩具后,就将东西送回家里,拎着四包点心当上门礼去了宋家。
离开宋家不过才一个来月,夏昭芸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时光似乎都被拉长了,好像上辈子发生似的。
他们一家四口刚出现,就有眼尖的熟人瞧到,“哎呦,芸丫头带着姑爷和孩子们回来了……”
众人纷纷看过去,宋家的瓜吃了一个月,从传出来到发酵、扭曲,这余波还没结束,另一个接着来,如今正是新瓜上市的时候,人们的视线禁不住就落在夏昭芸的右手和左耳上。
霍天颢和夏昭芸一家四口颜值将众人甩了十条街,俩大人也就算了,都是公认从小优秀到大、各方面处于大家伙望尘莫及的水平。
但是他们随便收养的俩孩子,小模样也不是同龄人随便能够相比的。
瞧瞧那粉嘟嘟乖巧听话的小模样,不少人都后悔自己怎么没提前将人讨到。
他们家里条件不错,孩子们都大了,房子宽敞,多收留俩已经上幼儿园、又是厂里帮着给钱的孩子,这可是天大的便宜呢!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他们脑海里飘过一秒,便将目标转移了。
一个婶子笑着上来,就要拉夏昭芸的右手,想验证下传言的真假。
霍天颢神色清冷,虚扶着夏昭芸的肩膀,将人往旁边一带躲了过去,“婶子,我媳妇儿右手不舒服,您站跟前说话就行。”
那婶子满是疼惜遗憾叹道:“我听人说芸丫头右手伤着了,往后都用不上劲?左耳朵也是,难道是真得?”
“对呀,我瞧着跟以往没什么区别……”
话题一开,早就挠心挠肺的众人纷纷询问起来,一时间将宋家和童家人给闪到一旁了。
“芸丫头可是跳舞的,这耳朵和手不能用了,还怎么跳?”
夏昭芸轻声轻语地说:“大娘、婶子,多谢您们的关心。”
“我左耳不能用了,但我右耳还是好的,在舞台上听音乐足够了,毕竟音响声音不小,只是平时可能别人从左边说话,我会听不真切。”
“我右手是不能使劲,跳舞的时候尽量避免用力的动作,只是简单地做个姿势,一样能登上舞台。”
原本大家对她羡慕嫉妒恨,承认她优秀的同时,吐槽她长得妖里妖气、勾的童家小子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可现在完美的人儿有了致命的缺陷,他们又禁不住发自内心地惋惜和遗憾了,置身事外地道一句世事无常。
童元彬站在人群外,眼睛通红握紧拳头看着火焰四射的女子,再瞧瞧她与身旁男人的亲昵与互动,内心酸胀得几乎要窒息。
那可是他呵护十八年的女孩儿,曾经他以为她就是自己的后半生。
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到了这么一步!
或许是她从来对自己都是缄默多于笑颜,再美的人无趣,那也只是没有灵魂的玩偶,瞧得多了便让人有些索然无味。
这时候一个小白花出现,小情蜜意地对待自己,满足他大男人对女人除却容貌和学历要求外,一切幻想,自然头发懵地一时迷失自己,竟然醉酒同人滚做一处,才有了今日同宋珍宝的订婚。
男人开了荤,跟打开某个开关似的,心里对宋珍宝的那点别扭,全被上脑的欲念冲散,隔三岔五就拖着人钻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