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里很重视这个活动,每年都做了很详细地记录,题材、音乐的选取、舞蹈的新颖点、观众们的反响等等,甚至带着相机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拍下来,作为珍贵地参考资料。
夏昭芸仔细反复地看了三四遍,不由地感叹夏华之大藏龙卧虎,哪怕她拥有未来的记忆,也不得不承认,每一届都有两三个节目带着十足地惊艳。
三组姑娘们的基本功紧赶慢赶,也仅仅是不掉队的状态,哪怕还有两个月,她们也不可能从普通生个个一跃成为尖子生。
她们要想出彩,也得像是这次汇演一样,要有足够的新颖点,攥着观众们的目光、触动众人的心神,才能将舞蹈上的难度、姑娘们各种短板给模糊掉。
既然是秋季的演出,她得让领导们感受到收获的喜悦。
舞蹈肢体表达看似生动形象,却又抽象得让人摸不着头脑,那么……
她想起来一种两种艺术结合的形式来!
夏昭芸眼睛一亮,这次她没有先编舞,而是跟团长报备一声,自己去宣传部要了些绘制国画的工具,回到团里在一间空置的会议室里开始涂抹。
现在形势是挺严峻的,可是领导们自从褪去戎装,也开始注重养生和兴趣来。
这兴趣得高雅配得上他们的身份地位,又不会太劳师动众,是以练字、绘画,成为一种趋势。
以夏华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国画形式,在姑娘们穿着袜子跳跃辗转中,绘制出柿子树丰硕的图,树下蜷着只橘猫,配字:柿柿如意!
不得不说未来信息爆炸,某音上有着各种大佬教授众人绘画,一遍遍地涂抹中,意境深远、生动形象、情趣盎然的画便跃然纸上了。
夏昭芸毕竟是鬼修重生,对细节精准度的把握不错,凭借着强悍的记忆力,竟真得将心中的图给临摹绘制出来。
她一遍又一遍地画着,将步骤渐渐转变成为姑娘们的舞蹈,让她们的脚当作狼毫,在舞台铺制的绢布上肆意跳跃辗转。
夏昭芸将古代和现代舞杂糅在一起,突出女子纤细柔美,又能让她们在舞蹈中表现出一种时代蜕变,蕴含上新时代之美好,又道出自己的祝福……
她一点点地将舞蹈和国画的精髓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光是编舞她就硬生生磨了一个星期,真得是吃饭都想着这事儿,一个个难题给攻克下来。
期间霍天颢受不住思念来了两次,不过俩人就只能单纯地压压马路,带着娃看场电影,吃顿饭,又依依不舍地匆匆分离。
每次被男人可怜巴巴与高大伟岸身材不符的眼神瞧着,夏昭芸心中的责任感倍增。
六十年代文工团一姐(48)
宋珍宝生怕夏昭芸不将自己订婚的事放心上,所以她瞅准时机,当着众人的面再一次发出郑重的邀请,还附带上了邀请函!
夏昭芸捏着通红喜庆、印着喜鹊登梅图的帖子,眉头一挑。
宋珍宝笑着说:“夏昭芸同志,我怕您觉得我不重视,所以特意给您发了一张帖子。”
她是南省乡下人,当初为了练出京片儿音没少下功夫呢。
“这是我自个儿做的,上面的图案也是用纸剪裁出来,拿着海绵沾上颜料而成。希望您别嫌弃。”
夏昭芸唔了声,“好。”
见她答应的很干脆,宋珍宝倒是有些不踏实,但想想张家人会来,那拎起的心又落回了原处。
是以霍天颢第二次离开的时候,夏昭芸扯住人的衣角,“天颢哥,你周末有空吗?”
运输队很大,有几百辆各种款式和型号的货车,夏华的车辆生产方面还在仿照着老苏大哥,许多核心技术几乎都是照搬来的。
以前车队还有老苏那边派来的技术员帮着指导,自从两国关系恶化后,所有技术员全部撤退。
在霍天颢进入车队之前,几乎有两成的车辆发生无法解决的故障,在仓库里堆灰。
是他闷不吭声一个人拯救了几十辆车,给队里再创资产几十万,是以他毫无悬念地担任了技术员的工作。
现在霍天颢虽然不跟车了,但是他工作比以前还要忙,不仅车队里的车,就是其他单位的车辆、器械上解决不了的问题,都要邀请他去帮着解决。
这两次他能来昭阳制衣厂,就是正巧在附近公干来着。
霍天颢总是耐不住想将人往怀里搂,只是他身上满是油污,只能眼睁睁干瞧着白净娇软漂亮的小媳妇,扯着自己撒娇。
他头皮泛麻,勾着唇角笑:“即便没空我也得空出来!”
他是天天掰着手指数呢,“周末你来寻我?算了,还是周六的时候我接你下班,带着孩子们去市里吃完饭回家。你有哪里想玩的吗?”
见他如此热切,深邃眼睛里几乎在窜着火苗,哪怕俩人只是握着手,夏昭芸浑身都泛着热。
她原本对男人的接触十分抗拒,但跟他在一起,又格外舒适地水到渠成。
不过俩人的第一次,是在她醉酒的时候,完全出乎她的预料,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
可现在她像是站在悬崖口尝试蹦极般,身上做好了各种安全防护,向往之余仍旧不敢跃下去。
“周末你来寻我吧,陪我参加宋珍宝和童元彬的订婚礼。”她拿头抵住他的胸口,感受着男人身上源源不断翻滚的热气,和那强劲有力因为自己而乱了节奏的心跳。
霍天颢浑身一僵,“童元彬?”
“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差点成为你的未婚夫?”
“听说你们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