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发大财,懂不懂?别太招人眼,不然错失这次登台机会,所有的畅想都会化成泡影,嗯?”
众人纷纷点头,立马收敛了笑意,那种想要猖狂大笑被硬生生压抑住,脸上的肌肉都不自然地跳动了。
“还有,这几天你们进出各个地方,哪怕上厕所,都要结伴而行,咱不允许有丝毫意外的发生。不熟悉的人,得时刻保持半米以上的距离。”
姑娘们这时神色有些肃穆,明白夏昭芸的苦心,郑重地点头应声,保证一定爱护自己的身体,绝对不让小人得逞!
夏昭芸笑笑,眼里的冷意并没有丝毫收敛,又细细地叮嘱了下众人。
姑娘们心思都在备战最后的表演,生活和工作极为规律,就是宿舍、食堂、练习室、澡堂,其余的地方从不去。
就是在这几个地方,她们也都小心谨慎到了极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势必将周遭一切存在危险的地方都给排除掉。
回到宿舍的时候,她们浑身疲惫,真得是胳膊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虽然累但她们内心充实而满足,觉得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在冲着梦想拼搏的路上,风景依然让人醉心。
刚走进宿舍,众人不由地互视一眼,关上门后开始四处巡查。
“你们说小夏老师会不会太过谨慎了?咱们团里真有人为了比赛名额,走歪门邪道?她们实力比咱们强悍,往后机会多得是,干嘛要当坏人呢?难道她们良心不会不安?”有人小声地问道,可她检查自己物品的动作丝毫不含糊。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过三天的时间,咱们照做就是了。”姚云英是侦探上身,恨不能拿着放大镜地毯式地搜索。
突然有个人低呼一声,众人看过去,王惠文从自己的拖鞋中掏出两颗生了锈的大头钉!
她的拖鞋是编制样式的,与别人的拖鞋不同,脚趾头处是半包镂空的,精致好看带着民族风情,平时不跳舞的时候她就喜欢穿上。
若是以往,她不会注意到收放到床下的拖鞋,被人动了手脚,回宿舍她肯定立马换上,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谁能控制住力道?
她的脚自然要被两颗大头钉划伤,并且还会十分严重。
舞者的脚有多重要,尤其是她的出场是一连串的旋转。
宿舍陷入了死寂,“也不知道从哪里扣来生锈的大头钉,这玩意扎进肉里,不得发炎生脓?”姚云英狠狠地咬牙。
“不止,”赵思恩冷沉着脸,“我一个亲戚家的邻居,就因为晚上用生锈的指甲刀剪脚趾甲,结果黑灯瞎火看不清楚,剪了个血口,第二天人就没了。”
“送去尸检,医生说是得了破伤风,就是因为那把生锈的指甲刀!”
“如果放钉子的人知道破伤风的危害,那其用心也太险恶了,这就是谋杀……”
众人有些恐慌:“那怎么办,要不要我们报警?”
彭淑兰看向王惠文,“惠文,你觉得呢?”
王惠文紧抿着唇,“报警能抓到真凶的概率多大?”
赵思恩叹口气:“谁也不能保证,如果有切实的证据,那人很容易被揪出来,要是那人足够小心,恐怕这事有得拖。”
“可这样下来,是不是打草惊蛇,还影响了我们的演出?”王惠文蹙着眉头,“不如,我们跟小夏老师说得,来个将计就计!”
众人看过来,她轻笑道:“我就装作受伤好了,这几天要当瘸子,还得坚持训练,让大家伙跟着着急上火,趁了那人的心。”
“再说我并没有受伤,提前就发现了大头钉,到时候抓到那人,如何定罪?我觉得还是咱们坚持到演出,然后跟随小夏同志前往市里参加演出,拿出最好的状态来,这才是最好的回敬!”
众人连连点头,姚云英笑着说:“那可不,那人都动了歪心思谋杀人,可见这两场演出对她有多重要了。我们不给她机会,杀人诛心也不过这样了。”
“不过,最近咱们更要小心再小心,别被人寻到可乘之机。”
“但是咱眼下也要将事情给闹大,相信有人会急着跳出来吧?”
大家伙又是一阵应承,凑在一起捣鼓了一会儿,那王惠文的脚便青肿得惨不忍睹,血也沾染了一地。
接着便是动静颇大的“人荒马乱”,连楼管都被惊动了……
姚云英掐着腰站在楼道里就扯着嗓子咒骂着:“这是哪个缺德玩意自己没本事拿到第一的名次,就冲着别人使坏,用生锈的大头钉戳人脚趾头!”
“我没想到咱们团也发生这样恶心的事情,不行,必须报警,万一惠文感染了破伤风,一夜呜呼过去,那不是人间惨剧?”
“往后谁还敢替厂子争光争荣,不全都拎着心和胆去对付小人了?”
赵思恩也狠狠地,将自己亲戚邻居的事情又绘声绘色地跟大家科普了一遍。
一个女同事弯着腰给王惠文“处理伤口”,拿着紫药水往上涂抹。
而王惠文则趴在桌子上哭得好不凄惨,“呜呜,我好不容易有个上台的机会,还是第一个上场。”
“我转圈多厉害啊,全京都都不一定能找个比我能转的……”
“我脚都被划成这样,小夏老师得多伤心。她说过咱们是一个整体,少了谁,那感觉都不对了,呜呜……还有两天就登台了,我……”
说着她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闻讯而来的众人表情复杂,有幸灾乐祸的,有怜惜且痛快的,真正感同身受的也就三组的姑娘们。
很快薛团长、袁主任她们都被惊动,骑着车子火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