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小琴内心火热不已,激动的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直。
虽然事情要一步步地来,可她像是看到自己进入总政的情景,原本清秀寡淡的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狰狞笑意。
袁老师又同她说了会儿话,让她松紧有度,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等俩人一离开,夏昭芸看看她们的背影,再扭头看向霍天颢,委屈地瘪瘪嘴,“她们觉得我是纸片人,能够任由她们摆布?”
什么叫做机会于她来说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呢?
袁师太自个儿都清楚,文艺工作者的青春也就那么些年,总政的招新跟古代科举似的,各方面都很严格,走后门都不允许的。
错过一次就要等两年,而她的优秀到了总政也不见得多出头,到时候又是新的征程了。
霍天颢摸摸她的头,眸子里带着薄怒和冷意,“她们是太不将别人当回事了,不知道为了达到目的,会使用什么手段。”
他从来都不会小看别人的恶意,不论以前他上学、当兵,还是现在在运输队,没少见过别人对自己使绊,可能只是为了几十块钱的奖金,可能是他的优秀让人生妒。
夏昭芸感受到他的变化,笑着拉扯他的衣袖,“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没有知道她们心思之前,我就已经计划了好几种应对突发状况的措施。”
“上次金话筒比赛上,我不就没让人寻到机会嘛?”
“实力是破除一切魑魅魍魉的绝杀!”
“现在嘛,我既然清楚两次汇演的重要性,肯定更要拼尽全力争取咯。”
“天颢哥,这些都是小事,我自己就能解决。你不用担心,好好开车,注意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霍天颢将人紧紧抱入怀中,“夏夏,其实你不用这么聪明和坚强的。我是你男人,你可以适当依靠我下,不然这会显得我很没用。”
夏昭芸扑哧乐了,拿着头在他怀里蹭,“怎么会呢?”
“以前我是孤军奋战,如今多了冉冉、孩子们和你,我对敌的底气都不一样了。其实对我来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而与人斗更是让人浑身充满斗志!”
说到这里,她还有模有样地长叹口气说:“天颢哥,站在高处的人太寂寞了,得需要点生活调节剂。”
霍天颢见她真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笑着啄了她脸颊一口,那声音贼响亮,似是将夏虫都销声匿迹了半分钟。
夏昭芸咬着唇瓣捶打他的胸膛,“这,这是在外面!”
霍天颢觉得她难得如此小鸟依人,想到之前她的谎话精上身让人气得头顶冒烟,忍不住逗她:“那夏夏的意思是,只要关起门来,我就能对你为所欲为?”
夫妻之间,尤其是感情好的两口子,不都是亲昵得跟一体似的。
事实是这样的,可是话说出来太过臊人,哪怕夏昭芸这样的,都忍不住推开他羞愤地埋头就走。
霍天颢低笑声,快步走上去,牵住人的手,俩人继续并肩晃悠地踏着一地昏黄往家里走。
“我明早要去南方一趟,有需要我捎带的吗?”他带着不舍地问道。
夏昭芸一愣,虽然她知道他常年外跑,可俩人感情正值升温之际,在同一个城市不见面与他出差,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她摇摇头,挽上男人的胳膊,跟小猫儿似的带着撒娇和留恋,“没有,天颢哥哥能平安顺遂地归来,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霍天颢感受到女人的柔软,浑身的火气蹭地又上来了。
他自己都很无奈,以前多自制的人,如今还没开荤呢,整天脑子已经不受控制,无时无刻不掂记着如何将女人拆骨入腹。
二十来岁的血气方刚势头太猛。
他声音都染上了暗哑:“媳妇儿,你应该任性些,别这么乖巧懂事。我怕你把我惯坏了,往后将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在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遗失你再也寻不回来了。”
“人的劣根性是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我也不知道明天的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夏昭芸侧头不解,“其他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媳妇温柔小意,就你希望我任性闹人?难不成真得是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天颢哥,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霍天颢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语重心长地教她如何拿捏自己:“媳妇儿,如果你一开始就很听话乖巧、善解人意,我会下意识将这当成了你的脾性,偶尔有一天你任性了,我新鲜一下,新鲜感过去,就会各种不适应,认为你太不体谅我了,应该回到之前的乖巧。”
“你属于女人的小性子,成为一种致命的缺点。”
“可要是反过来呢?你平时闹腾得很,颐指气使地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偶尔给我个好脸色,那我不得敲锣打鼓普天同庆一番?”
夏昭芸听了直乐,可她顺着他的话想,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呢。
不过她随即轻笑着道:“可是天颢哥,我觉得我们俩都太不容易了,从没有正儿八经体会到家庭的温暖,我舍不得,舍不得闹你,舍不得眼前温馨平淡的日子。”
“你会不会在未来某一天,嫌弃我其实挺无趣的?”
霍天颢的心都被她揪了下,在被墙笼罩的黑影处,将人半搂入怀,怜爱地吻了下她的额头,“傻瓜,我只是怕对你不够好,怕以后将你气走不回来了。”
俩人对感情都太过小心翼翼,火热的心在这一刻激荡得无从宣泄,只能痴痴地看着对方,恨不能刻印到自己的心尖上。
家属院,尤其是干部住的家属院,位于厂子的边缘了,平时骑自行车都要十来分钟,如今俩人没怎么感觉呢,已经位于院子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