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简单说说、大方地传授下经验呗,我也好在碰到合适的人,评判下自己要不要同她继续下去。”
夏昭芸奇怪地看向他,这人一向高冷,性格也是阴晴不定的,咋好奇起来她的情史?
不过她瞧着男人面容刚毅有形、气质清贵冷冽,想起上次自己暂时跟他告别时的有感而发,不免反常地唠叨下。
或许他跟霍天颢同志都是货车司机,职业面临着双重危险,而他本人也意识到这个,所以不愿意拖累别人。
其实越是如此,他越该有个牵挂,提高警惕性,不轻易将生命给交付出去。
夏昭芸暗藏劝慰道:“我对象是个很好的人,他曾经陪我淋过整夜的秋雨、每天早晨偷偷给我送早餐、每个月都给我安排一星期的红糖水、奔波半个城市只为了给我买红心烤地瓜……”
霍天颢:呵呵,谎话精还能再假点不?他是能做这种事的蠢蛋?
“可那时候我年轻只当他是哥哥,而且家里还跟我安排了未婚夫,所以他向我跪地表白的时候,我想都没想拒绝了……”
霍天颢:跪地表白?他表示头一次听说,这姑娘谎话扯得太嗨,有些浪过头了吧?
“在那不久他跟着出车,别人都完完整整地回来了,就他,被狼啃得只剩下一件血衣……”夏昭芸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恍惚,其实她也曾经带入进去,“如果当时我硬气点,推了家里的安排,同意嫁给他,那是不是天颢哥能为了我,也要保重身体留一口气,哪怕是爬着回来呢?”
“这世上再也没人,像是天颢哥那般对我好了……”
“这是我欠他的,而且也是听到他消息的那刻,我觉得天都塌了……”
“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颢哥,爱情是美好的,您不去品尝,人生就会有缺憾!而且,你也得有个放在心里时刻挂念的人,提醒自个儿注意安全,平安归来!”
霍天颢觉得自己被放入火里烹饪,被她整得有点精神分裂。
说得跟真事似的,他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了!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母子三,霍天颢心情有些复杂,需要好好消化下,有惊有吓还带着丝喜?
突然柳明坤火烧屁股地满场子寻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着急地问夏昭芸:“小夏同志,你有备份磁带吗?刚才有个干事抽烟的时候不小心,将盛放磁带的纸箱子给点燃了,下午参演的选手提交的磁带都毁了!”
夏昭芸挑眉,微微抿唇从包里掏出一份,摸着黑用钢笔在空白处签了名。
柳明坤拿过来,瞥了眼“一家四口”,在心里为老大点了根蜡烛,拿着磁带奔回了后台。
夏昭芸眸子微眯地看向舞台,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出手了呢?
普通话其实算是由京都方言规范化来的,所以京都的播音员比其他地方选手,更占有天然的优势。
而且走到这一步的选手,各个都是大单位的职员、身经百炼,不知道跟其他同行切磋多久,又参加过多少专业性地培训和参观学习。
霍天颢又凑过来,跟她咬耳朵:“小夏同志,敢不敢打赌,你这盘磁带也不能用?”
“哪怕你再准备一盘磁带,保管等你上台的时候,播放设备出问题!”
夏昭芸略微诧异,“凡事再一再而不再三的,有这么夸张吗?”
“这不是明晃晃告诉别人,金话筒里充斥着阴谋诡计,被人怀疑奖项的含金量?”
霍天颢嗤笑声,被她的天真给取悦到了:“在场观演的,有几个是普通人?他们本身就不是按规矩行事的,信奉强者为尊,不管什么阴谋阳谋,最终结果肯定是经过厮杀的。”
“金话筒的阵仗很大,几乎所有有点名气的播音员都参加,而且还颇具权威,这些都是哄抬含金量的原因。”
“坤子都听人说,你夏昭芸初赛的时候受到评委们一致好评,是这届最有可能杀出重围的黑马,所以,他们不针对你,就没天理了。”
夏昭芸紧抿着唇:“于欢欣,许伟霖?”
六十年代文工团一姐(21)
夏昭芸认识能牵扯到金话筒的,也就这两位。
一位跟她一般是参赛选手,实力不俗、名气很大,早就将金奖视为囊中之物,自然不想要黑马杀出。
另一位是金话筒主要负责人的公子,前者的现任男友,正是俩人打得火热的时候,难免会为了心上人用点手段。
哪怕柳明坤问许伟霖要了句不干涉的话,但是其他想要献殷勤的人不少,再者,评委对夏昭芸的高评价是千真万确,只要俩人回头稍微打听下就清楚。
然后呢,他们再不经意间透漏给一些求胜欲强、喜欢来阴的人,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坐享其成了。
夏昭芸也是个爱较真的小姑娘,你越是阻拦我给我制造障碍,我还越要拿个冠军气死一众丫的。
“颢哥,您能帮我借来钢琴吗?”她眸子一转,也学着他的样子,跟他咬耳朵,又补充句:“如果可以的话,还有大喇叭!”
霍天颢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眸子幽暗而深邃,她对自己可真是放心。
他点点头,“中午一起吃饭,吃完饭等工作人员一上班,我就去联系。”
夏昭芸抿唇笑着:“我托您办事,自然是要管您饭的。”
霍天颢挑眉:“你那顿饭先欠着,回头单独请我,才能显着你有诚意。”
她侧头认真地打量着他,沉吟声,还是忍不住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