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医院也是特殊的单位,所谓病来如山倒,人有病哪里会分什么过不过节呢?
作为护士长的师母邬月国庆期间自然是要比别人更辛苦一些了,她分别要值两天白班,两晚夜班。这样算来七天长假她只能休息一半。
国庆节的第二天师母邬月和小囡囡跟着我们的车要去承云逛街,东风大货的驾驶室是两排座椅,后面一排与其说是座椅还不如说是卧铺更恰当,一般都是开长途车的司机轮换睡觉休息用的比较宽敞,所以驾驶室里坐四个人绰绰有余。小囡囡平时天天上课,去承云的机会不多,所以很是兴奋,一路上她在后排座上跟师母邬月两人欢声笑语地说个不停,不得不说有她们两人在车里的气氛可是比平时温馨了许多。
到了承云县外环我接过驾驶盘,由于大车不能进市区所以师父跟师母邬月、囡囡三人下了车,他们要去市区逛街游玩去了。
约好了回去的时间和接他们的地点后,他们就去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牌等车去。
我孤伶伶一个人坐在的空荡荡的驾驶室里目送他们远去,看着师父、师母邬月各自牵着小囡囡一只小手。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我内心好生羡慕:“哎,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娶一位师母邬月这么漂亮的妻子,再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宝贝啊?以后每到周末一家人也可以像师父、师母邬月他们一家人一样去甜蜜地游玩一番了。”
感慨归感慨生活还是得继续,我发动卡车向着几公里外的外环货场开去。
可是开出去没多久,我在不经意间忽然眼角的余光远远地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在外环路北道边上的一个标着鸿运宾馆的三层楼小旅店门口,一个人穿着跟毛龙一样款式的咖啡色夹克衫,一样的牛仔裤,而且身形跟毛龙也极其相似。
他在旅店门口踱来踱去的边打着手机边向我来的方向张望着,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
我怕认错人又开近了些后才看清楚哪人不是毛龙还是谁?
“咦,这家伙不是说回老家去了吗?怎么躲在这么偏僻的小旅店里?在搞什么鬼?”
我本想再靠近他些停车打招呼的,可是总觉得毛龙躲在这里还骗我说什么回老家了,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所以我把车停在路南的一块路边空地上。
隔着宽阔的外环路把头掩藏在车门后偷偷观察着毛龙,想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约莫十分钟后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了距离毛龙很近的路边,从车里下来一位烫着波浪卷的丰臀肥美的女人,她上身穿雪纺蓝底印花七分袖衬衫,下身穿蓝色斑点百褶裙。
由于角度的原因我看不到她的正面,只能看到背影。
看她的发型、装束应该不像是那种特别年轻的女孩。
女人一下车就站在车旁向着毛龙招手,毛龙看到她后果然笑嘻嘻地向她奔过去。
然后从出租车的另一侧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那女人也坐进后座,然后出租车掉头向市中心方向扬长而去。
望着出租车走远,我的心头疑惑丛生:“难道毛龙在承云有亲戚或者同学吗?他来承云是来拜会亲戚朋友的?”
“不对,要是来正常地走亲访友干嘛要刻意隐瞒呢?这种很普通的事情骗我这个无话不谈的好室友有必要吗?看来毛龙肯定有问题,他跟那个女人关系不简单啊。”
我反复想了又想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不过为了不冤枉毛龙,我还是决定打电话给毛龙试探一下。
拨出了毛龙的手机号码,等了一分钟他才接听电话,对面话筒里传来毛龙诚惶诚恐的声音:“喂?唐正啊,有事吗?”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你是否平安到家了?你自己走这么远的路我一直都不放心你啊。”我装作很关心的语气问道。
“哦,到了,到了。谢谢你关心啊。”明显能听到毛龙舒了口气。
“那我就放心了。你现在忙什么呢?不会是还在床上睡懒觉呢吧?”我故意试探道,想听听他怎么编。
“嘿嘿,睡懒觉?都快中午了怎么会呢。我现在正要陪我女朋友去逛街大采购呢。”毛龙又恢复了他平时嬉皮笑脸的语气。
“可别瞎说啊小毛,谁是你女朋友?”我隐隐约约从听筒里听到从手机那头传来一女人娇滴滴的低声嗔怪声。
既然那女人叫毛龙“小毛”那就说明我刚才没看错:那个女人年龄比毛龙大一些,应该已经早就不是什么未婚的小姑娘。
“女朋友?怎么没听你说过啊?老家的吗?”我装作没听到那女人的声音继续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