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小宫殿里,东吁王的使臣耶吉侯,看着上面霸道专横,蛮不讲理的程源,那是敢怒不敢言,唯有低头冷哼一声。
心中大骂,暹罗国的王子使臣,那是一群傻帽啊,傻愣愣的冲进阿瓦城,跟个小白兔似的,到时候等着扣押吧。
别说是王子了,就是他们这几个使臣,既不敢来,也不想来啊,但是没办法,被卑谬王和东吁王逼着硬来的。
上次安国正城的使臣事件,让整个缅甸王室的上层核心,都是记忆犹新,毕竟朱雍槺有过扣留使臣的先例。
“嗯?”
主位上的礼部尚书程源,耳朵贼的很,听到后脾气瞬间上来了,脖子一歪,眼睛一瞪,对着耶吉侯发出严重的警告。
“怎么滴,不服吗?”
“不服的话,可以去问一问大金沙江上面的莽达,还有你们的德钦漂”
“他们的头颅京观,现在还留在河堤上,你们现在就可以出城去,好好参观”
“本官说了,要么王子亲自上门来谈,要么全部滚回去,洗干净好好等着”
“我朝十万精锐大军,不日即将兵临城下,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试试,你们的东吁城和卑谬城,能不能比阿瓦城更坚固”
就是赤裸裸的恫吓,明军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帮中南半岛小国,打不赢就得伏低做小,不服气的话,那就打到跪地求饶。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以前的永历朝廷,被外面的满清鞑子和内部的军阀整怕了,一个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大明新任皇帝朱雍槺,够胆够勇够果决,杀伐果断,把内部的军阀,整的服服帖帖。
更是把外部的满清敌人,砍得血流成河,伤亡无数,他们这些朝臣,现在也是腰杆子硬邦邦。
“下臣需要禀告王上,不敢擅专”
“下臣也是,不敢擅专,下臣告辞,这就传讯后方”
感受到明军的强势,耶吉侯和杜因登卡亚扎,默默相互对视一眼,微微颔首,算是默契了。
再一起站出来,对着上首的程源,拱手行礼打招呼,准备告辞离去。
“呵呵,走好,不送”
主位上的程源,呵呵一声,头都不抬一下,端起手中的茶缸,低头继续品尝那卡贡茶。
心中暗忖,一群蛮夷缅甸狗,不懂礼仪道德的家伙,都大败特输了,王城国都都丢了,还这么不懂规矩。
其实这两个使臣,也够倒霉惨淡的,在阿瓦城等了几天,头发都快熬白了,想不到第一次见到礼部,竟然是这种不欢而散的结局。
当然了,他们也是有所斩获,那个大明杀人魔皇帝,应该会给机会,接见他们这些使臣,但得找一个更有身份的使臣,才能说得上话。
明军战无不胜,一战破了阿瓦城,干掉了九成以上的王室,肝胆俱裂的东吁王和卑谬王,早就形成了攻守同盟,打算共同联手抗明。
现实就是如此,满清入侵明朝十几年,中原的各路大小军阀,都不想惨死,名义上联手共同抗清。
缅甸国也是一样,各路大小军阀,也不是傻子呆子,一个人干不过,那就大家联手一起开片呗。
“陛下,前线来了军报”
同一时间,阿瓦王城,琉璃宫,东暖阁内,左军师刘玄初掏出一份薄纸,递给前面的小安子,后者再小步疾行,递送到朱雍槺手里。
说完后,心思缜密的刘玄初,还特意瞥了一眼对面的龚铭,心中暗道,太邪门了,一早上起来,兵部竟然换了个副手。
新朝新气象,连这个消失已久的龚铭,竟然再次出现,朝廷格局当真是波谲云诡,世事难料啊,变化太玄幻了。
“咕噜、咕噜、、”
“军师,你就直说吧”
龙座上大明皇帝,头也不抬一下,端起茶缸猛灌几口参茶,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刘玄初直接说,都懒得看战报。
做了明朝皇帝,肩负大明的万里江山,享受后宫三千佳丽,同样也会被条条框框锁死,就像这个太监近侍,走到哪里都少不了。
昨晚打发走龚铭后,被皇嫂勾起的一身邪火,让老色胚欲罢不能,最后没办法,只能再次传唤缅王小公主山达黛维,王孙妃底里蓬突。
至于人身安全问题吧,身边的一堆太监和宫女,有一套标准的流程,一根毛发都得查看清楚,否则东厂和锦衣卫饶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