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登陆大金沙江东岸,从陆路向东逃往东墩枝,然后乘着竹筏顺锡当河而下,回到老巢他的东吁城。
另一个大军阀卑谬王,可谓是兵强马壮,逃离锡箔江的时候,本部兵马有1。1万,古突侯水师残部3千,收拢朝廷禁军3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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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攻破阿瓦城的时候,大金沙江上的缅军,彬西侯的8千水师,又投靠了莽白,因此莽白撤离的时候,拥有了1。4万陆军和1。1万水师。
这个老家伙武夫,同样被明军杀破了胆,害怕明军找他清算,跟着一起跑路下游。
但这个卑谬王,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卑谬城又是在伊洛瓦底江旁边,跑不掉啊,只能实行坚壁清野战术,尽量拖延明军的攻伐速度。
沿江的所有城镇,敏建城、木各具,蒲甘城,色雷、色林,5个城的钱粮物资,能搬多少算多少,全部用水师渡船竹筏,运往下游老巢卑谬城。
仁安羌城,莽白留下心腹大将妙瓦底侯,带着4千精锐兵马,1万土司杂兵,还有大量的丁壮,坚守大金沙江右岸。
美德城,就在仁安羌城后面,莽白下令心腹克伊达,带着4千精锐兵马,1万多土司杂兵和丁壮,继续坚守,开始步步设防。
更重要的是,这个老武夫还留了6千水师,巡视仁安羌、色固、敏巫、马圭和美德城之间的江面,负责拦截明军水师和后勤,同时伺机增援各城池。
卑谬王莽白,则是直接带着本部6千本部兵马,还有5千水师,几百艘渡船,押着大量的丁口物资,退守到了老巢卑谬城。
这个老武夫,回到老巢后,也没有半刻停歇,立刻着手调兵遣将,开始整兵待战,继续增兵上游几个战略要地。
同时,还派出大量的心腹亲信,游说下游古突、勃生、沙廉、白古等地,意图组建抗明联军。
“妙瓦底侯,识时务者为俊杰,降了吧”
“莽白那个狼崽子,胆小如鼠辈,跟着他没什么前途的,降了吧”
“兄弟们,大明皇帝仁慈宽厚,以德治民,都降了吧,当兵吃粮拿饷银”
、、、
7月30日中午,仁安羌北门外,德钦纽亚带着3千多土司营,再次化身为劝降叫门使者,蛊惑诱惑里面的缅甸守军。
熟门熟路啊,经验丰富,德钦纽亚已经没脸没皮子了,既然投了,那就没得回头路,反正他不想成为莽达和德钦漂的下场。
不说别的,至少他的豪宅财富,还有一大堆家眷,全部保留了,没有株连九族,还混上3千兵马。
“兄弟,降了吧”
“妙瓦底侯,降了吧,兄弟等你喝酒”
“里面的兄弟们,大明仁义无双,都降了吧”
“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有粮有饷银,都降了吧”
、、、
站在德钦纽亚身后的美德侯和敏东侯,端着大号铁筒喇叭,吼得更是卖力,恨不得把肺管子喷出去。
肝胆俱裂啊,要不是破城的那个晚上,德钦纽亚亲自带着锦衣卫捞人,他们两人的大好头颅,也得跟莽达和德钦漂一样,矗立母亲河堤岸。
同样,当天晚上,被营救出来的他们,立刻赶回老宅,通过锦衣卫,保住了家底和家眷。
想起来都是一阵暴汗,再晚几个时辰,他们整个家族都得完蛋,全部饮恨大金山江,女的为奴为婢,成为明军的玩物。
那个大明的新任皇帝,太嗜血残暴了,宁错过不放过,阿瓦城里面,上到缅王贵族,下到小官将校。
但凡有名有姓的豪族望族,老少男丁全部被屠戮,女眷被掳走,当真是血流成河,彻底染红了伊洛瓦底江。
“我呸,狗贼,孽畜”
城头上的妙瓦底侯,躲在城垛后面,双目嗜血眦裂,恨不得爆出眼珠子,对着城头下的3个卖国贼,厉声嘶吼骂道:
“德钦纽亚,你们3个缅奸,明贼走狗,不得好死的狗玩意”
“兄弟们,千万别信这个狗贼,阿瓦城的缅王,文武群臣百姓,全被明狗子杀完了”
“兄弟们,给老子瞄准了,开炮开铳,轰死这帮狗娘养的孽畜,给阿瓦城的缅王百姓,报仇雪耻”
、、、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此时此刻的妙瓦底侯,深切体会到当日阿瓦城上面的德钦漂,是多么的无助,痛恨降贼走狗,恨不得生吞活剥了。
他们身为东吁王朝的侯爷,在缅都阿瓦城,拥有豪宅大院私产,更有一堆豪族亲朋好友,肯定都难逃毒手了。
“来人,传令钟将军,不用等了,开炮”
站在后阵的淮国公马宝,透过长筒望远镜,看到城墙上骂骂咧咧的守将,还有正在填装弹药的士卒,大手一挥,淡定的下达军令。
这一次南征,又是兵分两路,另一路的大将还是线国安,真他妈的是强劲竞争对手啊。
更何况,线国安的大军,出发的更早,想必收获也不少,而马三宝的这一路大军,尽是一大堆空城,太他娘的没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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