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0日上午,锡箔江北岸,明军水寨上游5公里的地方。
“来人,擂鼓,进兵”
“鲨鱼船队在前,纵火船在后,有进无退,杀、、”
“咚、咚、咚、、”
“杀明狗,毁水寨,杀、、”
、、、
战鼓擂擂,卑谬王莽白的水师大将古突侯,带着两三千多水师,几十条战船,还有几十上百条渡船、探哨船、纵火船等等,顺锡箔江而下,准备再次烧毁明军的水寨。
两天以前,锡箔江南岸的卑谬王,得知明贼朱雍槺领着几万大军南下后,就给上游的古突侯下了死命令,必须摧毁北岸的所有水寨、船只、渡船,片舟不得下江。
莽白保守估计,两部明军汇合以后,至少有4万左右的总兵力,是上次锡箔江大战李定国的两倍以上。
这要是让明贼登陆南岸,手上仅仅2万多兵马的卑谬王,还不得被明贼撕碎了。
锡箔江的江面也就200多米宽,一旦明贼水师成型,往上游一堵,半渡而击就是个笑话,婆罗神也挡不住明贼登陆。
“我尼玛,狗日的洞乌蛮,东胡狗,来的真及时啊”
一刻钟后,站在北岸一处密林里的监国朱雍槺,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嘴角上翘,口吐芬芳骂了一句。
再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晋王,发现这家伙正瞪着发红的牛眼子,跟个霹雳喷火娃似的,死死盯着江面上冲杀下来的缅军水师,这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嘿嘿”
朱雍槺嘿嘿一笑,心中暗道,你个李晋王实力不够喷啥都没用,得学会用火药大炮教缅甸狗做人,嫡系兵马再勇猛无敌,战死后也不会变成异鬼复活再战。
随即转过头,对着不远处的李嗣兴和白绘,招了招手,随口纷纷一声:
“李嗣兴、白绘,你们跑一趟,去给广昌侯传令,让他们的火炮瞄准缅狗子船队,把炮弹全部打出去”
今天是兼并李定国派系后的第一仗,一定要赢得漂亮,赢得光彩,得让这帮心高气傲的武夫们彻底闭嘴,卑谬王的水师运气不大好,刚好拿来开刀祭旗。
朱雍槺身边的军头军阀嫡子、长子,军二代、军三代,入职监国亲卫营,学的第一件事,就是站队列、吼嗓子、出操跑圈子。
第二件事,就是跑腿传军令,以前是祁磊和马自德,前阵子是线成仁和马承荫,现在轮到李嗣兴、白绘、靳泰、吴国安了。
“咳咳咳”
正在喷火的李晋王,耳根一动,脸色微变,瞥了一眼正准备上马的儿子,轻咳一声,避免自身的尴尬。
老子被解除了兵权,儿子从王世子变成了传令兵,向来心高气傲的李定国,当然有点脸上挂不住面子。
不过这几天他也听说了,岷王监国调教那些小辈们,好像很是有套路,蹂躏一段时间后,一个个都会变的板板正正,跟亲卫营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轰、轰、轰”
“啪、啪、啪”
“啊、啊、啊”
、、、
锡箔江北岸水寨,上游几公里的地方,火炮轰鸣,广昌侯高文贵的阵地上,100多门大小各类火炮,分3段射往江面上使劲轰杀。
两天以前,刚刚搞定几个大军阀的朱雍槺,就下令重建锡箔江水寨水师,当然也有充足的准备。
第一步就是火炮,把李定国、贺九仪、白文选3部,剩余的所有佛朗机炮、虎蹲炮、碗口炮,全部集中在一起,交给高文贵建立独立的炮阵,准备轰杀缅军水师。
火炮是现代战争之王,但是必须成规模的炮阵,几门十几门,稀稀拉拉,东一门西一门,威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哈哈哈”
站在旗舰上古突侯表情一凝,看到稀稀拉拉的火炮后,开始放声狂笑,指着北岸的明军阵地,大声吼道:
“明狗子不过尔尔,吃痛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擂鼓,传令鲨鱼船队,加快速度往下冲,打开船队通道,再把所有的火船都派出去,贴近水寨,毁掉所有的战船、渡船,一根木头都不能放过”
“再传令所有的战船,用火炮、铁炮掩护鲨鱼船队,轰死北岸的明贼,轰死那帮狗娘养的明狗子”
心中大骂,北岸的明狗子是真不知死啊,就这点火炮密度,竟然还敢重建水寨,今天必须来一记狠的,全部毁掉烧光,不然老这么折腾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