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杀洞乌蛮,杀、、”
“杀明狗,杀、、”
、、、
半个时辰后,天色彻底放亮,明军第一波渡江的3千将士和缅军彻底绞杀在一起,火炮轰鸣,锡箔江南岸厮杀声震天,响彻山野。
“晋王殿下”
锡箔江北岸,眼看着战事越来越顺利,眉头舒展的军师龚铭,放下望远镜对着李定国大声提醒道:
“吴将军、史将军和冯将军,已经在南岸站稳了脚跟,浮桥也差不多了”
“老夫认为问题应该不大,可以增兵了,也可以派些骑兵渡江,协助步兵冲击缅军,尽快破阵扩大战果”
三千将士成功渡江,用掉了300多艘渡船和竹筏,再扣去100多艘渡船用于架设浮桥。
此时,明军手里还剩下几百艘渡船和竹筏,刚好再送几千将士渡江,就能彻底站稳南岸了。
当然了,最好派出一部分骑兵渡江,这才是杀手锏,绝对是野战利器,特别是对付缅军这种甲胄装备少的军队。
“报”
就在这时,远处有一个传令兵骑马飞奔而来,干净利索的翻身下面,跑到李定国和龚铭身前,小声禀报:
“大王,军师”
“巩昌王那边发现了情况,刚刚抓了几个渡河的缅军官员,为首的人自称是缅王内宫总管太监鄂高”
“这个老太监,说是带了陛下的圣旨,要求我军立刻停止渡江,带兵返回云南边境待命”
阿瓦城的缅王莽达,本以为上次砍了几十个头颅,迎驾的明军会有所忌惮,甚至是撤兵。
但想不到李定国攻克马来城后,反而更加疯狂,大军也不做任何休整,直接挥军南下兵临锡箔江,这下把莽达急坏了。
恼羞成怒之下,莽达又搞了一个更狠的骚操作,派出鄂高带着禁军去找马吉翔,直接逼迫朱由榔下旨,要求李定国撤兵。
这帮明军武夫杀胚,打着、喊着迎圣驾的旗号,一副忠臣志士的模样,那就必须谨遵圣旨,否则就是大逆不道、乱臣贼子。
“殿下,不能接”
还能搞这种骚操作?旁边的龚铭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色巨变,立马站出来挡在传令兵面前,盯着李定国一口回绝。
然后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扶纲,还有后面的几个缅甸人,转身对着豹眼怒目的李定国,言辞急切的小声提醒道:
“我军已渡过锡箔江,阿瓦城就在眼前,千万不能前功尽弃啊”
“更重的是,监国的大军就在身后,咱们唯一的机会就在眼前,错过了这一次就别想再回来了”
心中大骂,这他妈的莽达不当人子啊,真能搞出幺蛾子,刚刚砍完人还不罢休,这时候又搞忠孝仁义胁迫人的丑事?
身为军师谋士,龚铭非常了解李定国的为人,一直以永历皇帝的大忠臣自居,即便是手握朝廷军国大权,也没有飞扬跋扈、擅权专横。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好不容易趁着朱雍槺挥兵两广,他们突袭打到了阿瓦城附近,还成功登陆了锡箔江南岸。
龚铭是真的担心李定国愚忠犯傻,一旦放弃继续渡江,他可以肯定大明的江山还是姓朱,只是朱雍槺的朱,而不是阿瓦城的朱由榔。
“带下去”
旁边的平阳侯靳统武,也知道事情大条了,挥了挥手示意周边的亲卫,都躲远一点,顺便把传令兵也带走。
然后转过身单膝跪地,挺直背脊,目光炯炯的对着李定国,大声劝谏道:
“殿下,军师说得对”
“前面的将士们拼死杀敌,抛头颅洒热血,伤亡了大几千人,好不容易打到了这里,绝对不能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