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心中害怕明狗清算的老武夫李栖风,钢牙一咬,双目暴射寒光,恶狠狠的吼道:
“传令,副将李之珍,找人搬石头沙袋,把东、南、北4个城门,给老子通通堵死,一只蚊子也别想飞进来”
“传令,游击将军张玮、吴六标、林嗣琛,统领各自兵马,分批次轮换上东城墙,给老子狠狠杀明狗”
为了这次稳住广西战线,李栖风抽调了广东十几个大小将校,2万多绿营兵将,轮番上阵也要硬扛到底。
其实他已经干的非常不错了,至少比卓布泰扛的时间长,那家伙仅仅坚持了5天,就落了个全军覆没,身死道灭。
顿了顿,转过头对着心腹吴六奇,继续吩咐道:
“派探哨潜出东门,去传讯水师总兵徐龙,该干活了,决不能让明军安生”
“还有,继续传信阳江的平南王和靖南王,催促他们快点剿灭残敌,尽快发兵北上救援,否则老夫必参本”
“最后,再去精选800心腹死士,饱食酒肉,枕戈待旦,本总督今晚有大用”
心中那个恨啊,这该死的广东水师一把手,就他妈的打了一仗,放了几炮,然后就没然后了。
其实他也怪不了徐龙,浔江800米江面,水流湍急,即便打赢了明军水师,登陆西门也是被骑兵虐杀的命。
更何况,只会傻子笨蛋,才会用移动的水师火炮,对决稳如泰山的陆地炮阵,除非有绝对的数量优势。
至于广东的两个藩王,全他妈的老狐狸兵痞,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李栖凤已经不抱希望了,催促援兵只是例行公事。
午时六刻,梧州城东门外150米的阵地上,硝烟弥漫,吼声如雷。
“抬枪手,瞄准垛口,第一排放”
“砰、砰、砰、、”
“第二排,再放、、”
“第三排,枪口放低一寸,再放、、”
二炮营千总钟耐尔,低着头躲在3米厚的挡土墙后面,架着长筒望远镜,眯着眼瞄着城头,大声嘶吼着。
整整1000杆抬枪(南下时补充了几百杆),2000名将士,分成2个阵地,对着城头持续轰杀。
“快快快,使劲挖,用力挖,那个龟孙子敢偷懒,老子一刀剁了他”
旁边几十米外的挡土墙,光头将线国安,手里挥舞着钢刀,对着麾下兵将和青壮,恶狠狠的吼道。
毫无悬念,耗了半天时间,伤亡了2千多将士和青壮后,线国安和马雄,终于拿下了前沿阵地,完成了堆彻土墙的重任。
随后两个光头将把攻击、清理城头的重任,留给二炮营的千总钟耐尔和江大川。
他们自己则是带着军队和新增的青壮民夫,开始挖掘战壕和排水沟,化身为土木包工头。
“啪啪啪”
“啊啊啊、、救救俺”
此时的城东女墙上,明军的重铅弹和大铅子,还是持续不断的输出,每时每刻都有清军士卒中炮中弹,要么变成残肢断臂,要么哀嚎不止。
“咕噜、咕噜、、”
总兵吴六奇的胞弟,游击将军吴六标,脸色微微发白,躲在一段女墙土石墙后面,咽了咽口水,扭过头对着另一个游击将军张玮,低声问道:
“他娘的,老张,明贼凶残,兄弟们抬不起头啊,怎么打?要死啊”
5米多宽的城头女墙上,长达2。5米的红夷大炮,已经彻底歇菜了,没有一个傻大胆炮兵敢冲上去清膛、填装大炮子。
前几个时辰,还有老炮兵壮着胆子,冲上前填装开炮,毕竟明贼火炮密度有限,命中率太低了。
明贼的抬炮,则是太凶残了,射程远威力大,精度也不错,只要发现有人靠近火炮,就是一顿铺天盖地的大铅子轰杀过来,立马变成残肢断臂。
“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