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贼孙崇雅?”
岷王朱雍槺,撇下昏死的杨武,不再理会他,抬起头,目光冷冽的盯着发呆的总兵孙崇雅,怒吼一声。
“啊”
总兵孙崇雅,被怒吼吓醒,惊叫一声,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岷王监国,犹如一座移动的铁塔似的,额头冷汗直冒,再次扑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声求饶道:
“监国饶命啊,末将知错了”
太残暴了,毫无反手之力啊,一边玩命磕头,一边拼命求饶,完全没了当初打劫朝廷的气势。
磕了半天才发现没人搭理他,灵机一动,再次抬起头,目光炯炯对着岷王朱雍槺,大声吼道:
“监国威武,给末将一个机会吧,小的愿为前锋,冲锋陷阵的死士”
马上要东出决战满清鞑子,留下他做一个前锋死士总可以了吧,反正又不浪费粮食,将功赎罪的机会啊。
“嘿、嘿、嘿”
岷王朱雍槺,阴沉着脸,摇了摇头,阴恻恻的嘿嘿一笑,没有再搭理他,自顾自的再次步步逼近。
真当他是年少无知的白痴啊,这种反复无常的贼将,今日敢打劫朱由榔,明日就会找机会,砍下自己的头颅,送给鞑子邀功受赏。
今天,朱雍槺就是砍下这家伙的大好头颅,杀鸡儆猴,无论他是靳统武的手下,还是晋王的旧属。
总兵孙崇雅,看着步步逼近的岷王,再看了看旁边的死狗杨武,兔死狐悲,深吸一口气,咬牙一瞪眼,捡起绣春刀,刀锋遥指朱雍槺,大喝一声:
“暴君,去死吧”
心中大骂,这该死残暴的朱雍槺,不留半点活路啊,还是朱由榔最好,胆小懦弱又怕死,面对武夫只有胆颤的份。
左右都是死,这该死的鸿门宴,既然躲不掉,那就拼了,大丈夫生不得五鼎食,死不怕五鼎烹。
草寇出身的他,杀人放火金腰带,享受过荣华富贵,也玩过最漂亮的贵妇宫女,此生没啥遗憾的。
“杀”
老武夫兵痞孙崇雅,再吼一声,给自己打气,他可不是蠢货莽汉,小心谨慎的半举着腰刀,小跨步慢慢冲杀过去。
暴君朱雍槺,刚刚显露出来的身手,不言而喻了,死狗杨武的错误,他肯定不会再犯。
“鼠辈、乱臣贼子”
看着胆小如鼠的孙崇雅,朱雍槺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怒骂一声,双腿一蹬,壮如熊罴的魁梧身躯,跟炮弹似的弹射出去。
既然这个贼子孙崇雅,没胆子冲杀过来,那就砍过去,自信满满的他,可没时间耗在这里。
“杀”
十几步的距离,转瞬即至,身高臂长的朱雍槺,暴喝一声,一跃而起,双手高高举起加长版血饮狂刀,犹如大鹏展翅般,在孙崇雅惊悚的目光下,势大力沉的劈杀下去。
“嫩你娘哦”
总兵孙崇雅见状,满目惊悚,肝胆俱裂,怒骂一声,慌乱之间停下脚步,唯有横举绣春刀,准备抵挡朱雍槺的劈杀。
一寸长一寸强,刀锋所至,他才发现暴君的佩刀竟那么厚长,如果继续冲杀过去,还没有近身就被劈成两半。
绣春刀就是普通腰刀的一种,刀身长0。9米左右,刀身重3斤,而朱雍槺的加长版雁翅刀,刀身1。1米,重达5斤,妥妥的厚重大砍刀。
“锵铛”
长兵相接,钢刀对钢刀,爆发出刺耳尖锐的暴响,孙崇雅手中的绣春刀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