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上午,潞江东岸的满清中军,派出5千多兵马,试探性强渡潞江,死伤惨重,惨败而回,瞬间就老实了。
一直到晚上,两岸明清双方5万多大军,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第二天,2月22日下半夜,潞江西岸,湾子桥上游附近,岷王军团前沿阵地上。
“快、快、快,都利索点”
“你,还有你,都爬上去,都把脑袋堆上去,垒起来”
2个光头降将,王屏藩和高得捷,带着一大群侍卫,正嘶吼着,指挥几百个胆颤心惊的民夫,从大车上搬运首级。
弄了一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山上的一些首级,沿着磨盘山的盘山道,用马车装运下山。
“老王,是不是少了点?”
这时,降将高得捷,看着小土包似,面目狰狞的京观,摸了摸脑门上光滑的脑袋,对着王屏藩,疑惑的说道,上面顶多也就是万把个脑袋。
“对哦,首级太少了”
“俺懂了,山上的脑袋应该都处理了,那怎么办?”
降将王屏藩,恍然大悟,也摸了摸卤蛋,看着高得捷,纠结的反问道,完不成任务就麻烦了,想到岷王那嗜血冷漠的眼神,心中就胆颤。
除去俘虏,山上至少2。5万首级,经过一天一夜的处理,肯定掩埋了不少。
降将高得捷,嘿嘿一笑,走到他身边,打量了一下周边,低声说道:
“填石头吧,到处都是,任务要紧,大晚上的,谁知道啊”
黑灯瞎火的,里面填充石头,外面覆盖一万多面目狰狞的首级,鬼也猜不出来,反正这玩意,就是给满清看一看,上强度用的。
现在都知道,满清的前锋军3万多人,全无了,几万个脑袋很正常,谁会查验?
“高啊,还是老高你厉害,就这么办”
“你你你,还有你,全部过来,搬石头,重新堆”
降将王屏藩,听完后,眼睛一亮,对着高得捷,竖起一个大拇指,小声夸赞道,随后,猛的一转身,对着几百个民夫,大声吆喝着,开始建造半真半假的京观。
几个时辰后,凌晨时刻,面目可憎、恐怖异常、堆积如山,让人毛骨悚然的京观,就这么矗立在潞江西岸。
天色放亮,潞江西岸,湾子桥上游的岷王军团前阵上。
光头降将王屏藩和高得捷,带着几百个亲卫司的侍卫,轮番上阵,一个个手持大喇叭(赶制的)。
整齐有序,操着口号,对着潞江东岸,拼命嘶吼着:
“狗鞑子,筑京观,平郡王,龟孙子”
“狗鞑子,筑京观,卓布泰,没卵子”
“狗鞑子,筑京观,尚贝勒,窝囊废”
、、、、
一时间,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的谩骂声,震耳欲聋,响彻潞江两岸,让两岸三军的无数人闻之色变。
就是湾子桥下游,晋王李定国和他的部下,听到后,也是目瞪口呆,久久无法释怀,只能怪岷王朱雍槺的骚操作,太多了。
潞江东岸,满清中军临时营地,中军大帐内。
西安总管富喀禅,都统济席哈,副都统白尔赫图,总兵线国安,还有一堆土司首领和明朝降将,聚集在此。
一个个义愤填膺,面目狰狞,发毛皆竖,单膝跪在地上,对着主帅位置上的平郡王罗可铎,大声怒吼着:
“大帅,出兵吧”
“平郡王,发兵吧”
“大帅、、、、”
一大早,起床气都还没出完,就遇到这种令人发指,七窍生烟的糟心事,那个武夫兵痞受得了?
屠城筑京观,那都是满清鞑子的专业,这帮纵横大江南北的铁血汉子,被南蛮子骑脸输出颜射,没的说了,都想操刀子冲过去,干就完了。
主帅位置上的平郡王罗可铎,涨红着脸,双目嗜血,看着帐下一群暴怒的将领,非常满意,重重的点了点头。
再转过头,瞪着牛眼,死死盯着旁边的尚善和卓布泰,伸出颤抖的右手,拔出腰刀,遥指潞江西岸,歇斯底里的吼道:
“传令,发兵,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