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禄可又和孙传庭商量了相关细节,约定明日一早辰时,在辽阳城南三十里,双方交割银两,然后明军放辽阳城内的建奴人马离开!
一切敲定之后,禄可心满意足的离开,感激之情溢于表面,但是心中满是鄙夷,先给你们明狗,早晚我大清会加倍多回来!
禄可离开之后,孙传庭也立刻动身去将此事汇报给朱慈烺,虽然说朱慈烺命他全权负责此事,但是如果他真的全权负责了,估计离完蛋也就不远了!
孙传庭为官多年,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孙传庭见到朱慈烺以后,便将与禄可的谈话内容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朱慈烺,其实当禄可拜见孙传庭到离开,发生的事情,朱慈烺都知道!
并不是朱慈烺不信任孙传庭,也不是朱慈烺有意去监视,而是现在在辽东所有的中高级将领都被锦衣卫哨探、特情科监视起来了!
朱慈烺听完孙传庭的话后,微微一笑:“孙大人做的不错,四百万两白银上缴,至于那二十万嘛,既然是建奴贿赂你的,你就留着吧!”
孙传庭一听,他以为朱慈烺这是在考验他,连忙行礼说道:“殿下,臣惶恐,臣如今的一切都是殿下赐予的,臣感激零涕,这二十万两白银自当献给殿下!”
朱慈烺一听就知道,这老孙又想多,看来真是被自己便宜老爹崇祯猜忌怕了!
于是,朱慈烺宽慰孙传庭说道:“孙大人,本宫不是在说笑,如今辽东半岛即将平定,你功不可没,这二十万两本宫命你收下,你就奉令受贿吧!”
孙传庭闻言还想说什么,朱慈烺不等他张口,直接伸手阻止道:“此事无需多言,就这么定了!此外,孙大人说说你下面准备怎么做?”
孙传庭见朱慈烺说的坚决,也知道谢恩,然后继续说道:“殿下,臣以为,辽阳城内建奴如今如此着急撤回,这皇太极怕是没有几天了!”
朱慈烺点头说道:“不假,根据情报,皇太极最多还能活不过三日!建奴内部即将大乱,既然皇太极不久人世,我们怎么说也得给他送份大礼,庆祝他荣归西天!”
孙传庭一听朱慈烺的话,心中为皇太极,为建奴默哀,口中回答道:“请殿下示意!”
朱慈烺想了一下说道:“明日,你和建奴交接好白银后,让辽阳城内建奴回撤,渡太子河的时候,放几炮给他们送送行!”
孙传庭一听,立刻会意,连忙答应下来,等建奴大军在太子河中央的时候,集中手中包括北海舰队的二十门火炮,一共五十门,够贱奴喝一壶的了。
兵者,诡道也,朱慈烺怎么可能放辽阳城内建奴安然离开!
孙传庭久经战阵,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商定好之后,孙传庭便告辞去准备了,毕竟要安排人手,征调火炮。
话分两头。
禄可回到辽阳城,把和孙传庭达成的协议,多尔衮很开心,毕竟他现在真的是归心似箭,无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
多尔衮让禄可下去准备银两,然后迅速召集多铎、杜尔钴、特尔钴、穆尔钴等人开会,商量后退计策,多尔衮也不是傻瓜,自然同样知道,撤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多铎等人听说要后退,多铎当时就毛了,自己这仇还没报呢!
特尔钴等人虽然没有直言反对,但是神色之间也多有不解!
时至此刻,多尔衮也不想再做隐瞒,直言说道:“诸位,近来你们肯定疑惑,为何明军接二连三的攻城,本王都没有派军支援,如今还要和明狗讲和撤退?”
“不是本王怕了明狗,而是盛京传来消息,皇上怕是不行了!”多尔衮一边说还一边流下了几滴眼泪,神情颇为悲怆!
多铎等人一听,大惊,他们都是跟着多尔衮混的,自然知道多尔衮一直是支持九皇子,爱新觉罗。福临的,与大皇子豪格一直不对付,如果让豪格继承大统,那他们都将没有好果子吃!
如今,皇上并未立下储君,也就是说,福临并不是没有机会,众人顿时就明白了多尔衮这几日的意思。
“所以,诸位,其他话本王也不多说,明日回撤盛京,虽然和明狗达成协议,但是本王还是担心明狗会使诈,杜尔钴,你率两万人马为大军断后,你可愿意?”
杜尔钴连忙领命。
“禄可,你统计好我们在辽阳城内的粮草,装车,由穆尔钴率领两万人马护送沿太子河走威宁堡返回辽阳,这批粮草的重要性,你们都懂的,万不能有失,禄可、穆尔钴你们可能做到?”
穆尔钴、禄可自然保证着领命。
“多铎、特尔钴,你们随本王,明日率领剩余人马,直接从太子河辽阳段渡河,火速回撤盛京!”
多铎、特尔钴自然领命。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众人便各自回去忙活!
多尔衮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忧色,多尔衮觉得,明军不可能轻易的让自己和这十几万大军安然离开!
孙传庭回来以后,第一时间派人通知张世泽、张君、杨坚、戚振威等人,让他们将手中的火炮集中起来,暂时交给炮军统一调度使用!
同时,孙传庭唤来曹变蛟,和他讲了明日交接银两的事情,曹变蛟和他手下的关宁铁骑是孙传庭手上唯一可用的骑兵,这交接银两,防护建奴的任务自然交给曹变蛟。
曹变蛟自然领命。
孙传庭随后召集了手下王建、马震清等将领开会制定了明日行动的具体方案。
一切安排妥当后,众人也都各自忙碌起来。
孙传庭走到大厅门口,望向辽阳城方向,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自从天启朝,明军丢掉辽东半岛以来,收复辽东半岛成了多少人的梦想!
如今,梦想即将在自己手中成真,孙传庭此时却感觉有些许的不真实和不适用。
孙传庭内心祈祷着,希望明日一切会顺利吧!
朱慈烺也在思考,辽东半岛战事即将结束。
此时,朱慈烺需要思考后面的路该如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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