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壁顿感无数石块如疾风骤雨般向自己袭来,每一块都带着凌厉的劲道,砸得他浑身剧痛无比。他那张原本俊艳脱俗、宛如仙人之姿的面庞,此刻因疼痛而剧烈地扭曲着,宛若煞神附身一般。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紧紧地骑在鼠污阀那粗壮的脖子上,双手如同铁钳一般,丝毫未曾松开半分。
他那双平日里犹如繁星闪烁、美若液态宝石的眼眸,此时更是散出令人胆寒的光芒,如闪电般犀利而又无情。这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老鼠的天灵盖儿,势必要将其洞穿。只见他手腕一转,瞬间变出之前从窈娘手中艰难夺得的“天火铃兰簪”。这根簪子通体火红,犹如燃烧的火焰,散着炙热的气息。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拔出那根深深串入鼠污阀眼球中的鼠后银簪。这根银簪血迹斑斑,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妖异森寒的光芒。然后,他双手各执一簪,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和决绝。
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吼,苏沉壁猛地力,将两根簪子同时狠狠地扎进了鼠污阀的天灵盖儿。
刹那间,鲜血四溅,鼠污阀出一阵凄厉的惨叫,整个身体疯狂地扭动起来。但苏沉壁却稳如泰山,丝毫不为所动,继续用力将簪子往里推去,直至没柄而入。
花开良多,各表一枝。
且说胡蕴川那边,当鼠污阀凭借自身之力强行冲破自己的界域之后,这种“自杀自伤”,令他对于地龙的掌控力瞬间遭到了极大程度地削弱。
只见那条地龙原本矮粗胖的身形开始生缓慢而奇妙的变化,逐渐显露出其本来应有的龙形模样。
它那庞大的身躯蜿蜒伸展着,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威风凛凛。
然而,此刻地龙的动作却显得有些迟疑和缓慢,似乎还处于一种迷茫与困惑之中,就如同刚刚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过来一般,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和懵懂。
“何方妖仙,无冤无仇,为何会出现在我腹中伤我?”地龙出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来自远古时代,带着无尽的沧桑之感。它瞪大了双眼,警惕地审视四周,又用爪子捂着肚子。
胡蕴川累的气喘吁吁:“我说你被妖精蒙蔽这么久,如今,还没有清醒吗?”
他恰巧在地龙的丹鼎中觅得了一只闪烁着红色荧光的“老鼠头”,那老鼠头宛如吸血鬼一般寄生在地龙的丹鼎中,紧紧地攀附着,死活不肯放手。
“终于找到了祸根!我这就解决了你!”
只见胡蕴川手中的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带着戾气的仙剑剑气直直地劈向了那只顽固的老鼠头。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那只闪烁着红色荧光的老鼠头瞬间被胡蕴川的利剑一分为二,化作一团血雾消散在了空气中。
那控制地龙的寄生灵被斩灭后,那地龙身上的妖鼠气全消散了。
只见那条地龙微微歪着硕大的头颅,鼻腔里突然传出几声闷响,紧接着就像是火山喷一般,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它的鼻孔中喷涌而出!可怜的胡蕴川就这样被这股气流直直地吹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啊……你他娘的恩将仇报?!”同样都是龙,为什么差距这么大,胡蕴川忍不住破口大骂。
地龙似乎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毫不在意,它缓缓地俯下身去,将鼻子凑近胡蕴川,用力地嗅了嗅他身上散出来的气味儿。
而此时的胡蕴川脸色煞白,他法力已经耗尽了,必须休息疗伤恢复一下。
就在这时,令胡蕴川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地龙竟然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它那巨大的身躯弯曲成一个怪异的角度,然后用头部狠狠地撞击地面,出三声沉闷的声响。
“地龙土八叩见仙上,不知仙上您竟与洪荒银龙有故,是卑下冒犯了。”
做完这些之后,地龙猛地站起身来,带着满腔的怒火转身冲向那个巨大的坑洞。
没错,那鼠污阀钻进地下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只见那地龙双目圆睁,牙关紧咬,出咯咯作响之声,其愤恨之情溢于言表,恨不得下一瞬就将鼠污阀碎尸万段。那一双原本威严的龙目此刻已变得赤红如血,熊熊燃烧着复仇的烈焰,口中更是不断喷射出炽热的火焰。
“这份羞辱和被利用的仇恨,我定要加倍奉还!让那可恶的家伙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地龙怒吼道,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耳欲聋,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