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你为了寻求一个出路,不得不选他,你未免太饥不择食了些。”胡蕴川斜眼,勾起唇角,如同逗弄小猫儿小狗般的笑意。
窈娘瞳孔收缩,额头间立即出现堕魔印,已经被扯断的桃花魔藤再次疯狂生长,几乎把胡蕴川整个人都给缠成了麻花儿,刺耳尖声道:“你又知道什么?!你们这等高高在上的天生仙胎的高位神君又怎么会知晓我这等底层仙婢的苦楚?!”
“我怎么会不能体会你的苦楚,我何尝不是深受其苦,所以,你不必激动,我想说的是,与其选一个无用的凡人,倒不如选我。”胡蕴川挤眉弄眼。
窈娘操控着桃花魔藤停下来,一张娇美的脸变成青白面紫唇黑牙的恶鬼状:“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还不懂么?我对姑娘你一见钟情……”胡蕴川虚情假意。
窈娘怒喝:“大胆登徒子,敢冒犯我?”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看见了姑娘,仿佛看见了我自己。”
胡蕴川边与她费尽心机的周旋边趁着距离的优势,开始用分缕元神来探测这女魔头能与自己持平的修为之秘。
他丝毫感受不到这“仙婢”身上曾经有过的苦修痕迹,也不曾与他一般拜师学艺的珈印也没有,更没有如他一般吃过睚眦内丹的迹象。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女魔头身上带着了不得的法器,自己决不能掉以轻心。
果然,胡蕴川终于现窈娘脑后浓密髻里隐藏的一根不起眼的老银簪花儿,簪花是小铃兰的样式,坠着个黑色的小铃铛。小小的掩藏在浓密的中,很难现。
胡蕴川分出一缕元神,悄悄飘过去试探。
“滋啦——”天火灼烧的感觉在天灵盖上面炸开。
胡蕴川额头刹那间滚落冰冷的汗珠,喉结滚动,迅收回被灼伤的元神。
他不敢想象,要是贸然动手,这会儿他只怕魂飞魄散了!
这是个什么簪子?!居然这么厉害?能生出天火来?
所谓的天火是比三昧真火还厉害的火,不管你是神佛仙魔还是人鬼妖怪,遇到三昧真火尚且能凭借神通一息尚存,仍然能投胎转世,或者夺舍,或者留下残疾苟活,若是遇到天火,就等着魂飞魄散永无来日吧。
胡蕴川刚刚收回的那一缕元神几乎被烧的焦黑,怕是上百年也难以复原。
这下试探让胡蕴川的心都凉透了,也开始催动藏在心脏里的“湛卢巨剑”随时出鞘。
——
不料躲藏在桃花中的苏沉壁并不知胡蕴川苦衷,他施展顺风耳法术,将胡蕴川与那女魔头说的话全都听的一清二楚,登时白玉般的脸蛋变青红了,忍着怒火,没有将情况透露给慧芷禅师。
谁知慧芷禅师最会看人眼色,悄声问苏沉壁:“蕴川不会丢下咱们逃走吧?”
他叹了口气:“逃走也是可以理解的,要是我能走,我也走了,沉壁徒儿啊,你的修为其实在蕴川之下吧?你排一他排三,是不是他有意见了,有意见咱们师徒都可以商量的嘛……”
苏沉壁被他唠叨烦不胜烦,这回也不假辞色了。“闭上你的嘴。”
他心里闷堵烦躁的够呛,还要护住慧芷禅师,还要生胡蕴川那个没良心的狗崽子的气,分心三用,已经很吃力了。
‘不行!胡蕴川决不能和那女魔合作,胡蕴川啊胡蕴川,你怎么那么傻呢?!心志不坚如何能去北天传经?’苏沉壁心里从愤怒转为失望,并冷静下来迅思考对策。
这时,无数花瓣中一朵花瓣突然变成了金黄色,化为一缕烟进入了苏沉壁的耳中。
‘苏沉壁联合胡蕴川,渡化花魔窈娘,是为慧芷之行二女徒,柴金山所造罪孽,可一笔勾销,切记切记。’
苏沉壁的忧虑焦灼戛然而止,高兴小声:“是!”
而胡蕴川那边,情形也在迅变化。
胡蕴川也收到了明黄色的秘密法旨,他的法旨与苏沉壁的略有出入。
‘胡蕴川,招揽花魔窈娘,柴金山罪孽由窈娘三倍奉还,如不从,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胡蕴川忍下被操控的厌恶,以及对“斩草除根”一词的疑惑,调整战略开始游说。
“你、你说的可是当真?!”窈娘收回了桃树魔藤。
胡蕴川耸肩:“自然当真,我知道你为什么横在这里突然出现,你的上家我不知是个什么身份地位,但我敢肯定,它远不如你的旧主,与其说两位主子,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做主呢?”
窈娘神色伤感:“与人为奴,怎比得上自在为王,我何曾不知?可若没有庇护,我也走不到现在。”
“那你可说错了,我们这支北天传经的队伍由仙山藩王苏家世子领导,也是我们的大师兄,他对女孩子最是善解人意,温柔可亲,比你那河童老公漂亮一千万倍!咱们师父也是个体贴温柔的语言小能手,我是你三师弟,还有个小师弟未曾归队,等日后人齐全了,大家人多热闹,路上不寂寞,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一起拼出个前程,封爵拜仙,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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