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要说的那么轻松,这一路妖魔鬼怪横行,你所代表的是我佛道两家,要对抗魔尊的一众手下不是容易的事,何况你不能如此贬损自己的性命,你若一死,众生涂炭。”
“这……”姜方浑身如置寒冬腊月,病寒彻骨,再不敢说了,听出来无垢菩萨还有重要的后文,只疑惑的看向无垢菩萨。
无垢菩萨笑,将圣旨交给了姜方:“我奉如来、天帝、观音法旨,特来给你送五个护法弟子,有他五人护持你北行,一路有个照应,也不必担心豺狼虎豹,花妖狐鬼之流了。”
姜方看向胡蕴川,总觉得这个徒弟戾气太重,性情也顽劣不羁,六根不清净,那位姓苏的徒弟却是灵根太盛,智慧与法力皆过人。
自己现在不过是区区转世凡胎,如何能与他做师徒?
不过姜方也识时务,知道这两个弟子是我佛如来和观音大士、天帝之命送来的,天旨已经下了,他不收也得收,只希望这一路上不要节外生枝。
“菩萨,请您留步,仙旨上说,他二人分别是大弟子与三弟子,这是如何排序的呢?其他三人我要如何寻找?”姜方见无垢菩萨要走。
跪在地上的胡蕴川和苏沉壁也有些着急,除了他俩之外还有仨?
无垢菩萨只笑笑,点了点北方:“其余三位到时,自有人来提点你们,你们现在可整理行装,七日后是个吉日,寅时出,早去早归。”
说完消失不见了。
姜圆在知道自己亲弟弟居然是天神下凡后,终于倒在了这许多应接不暇的刺激中。
姜方安排胡蕴川及时将人送回去,自己埋葬那些白骨,然后坐在原地诵经度。苏沉壁在原地保护姜方。
胡蕴川带姜圆看病,又报官处置了那豺狼蛇蝎的负心汉,紧接着去置办了北行传经一路上需要的行李,虽忙碌,却目标明确,一想到能和深深再见,反而精力十足,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
姜方一个凡人,素日里被他姐姐姜圆照料的养尊处优,埋葬了几具尸骨就累的干不动了,都是苏沉壁干的,不允许苏沉壁使用法术,美其名曰:
“万物有灵,万灵有情,一定要亲力亲为待之。”
苏沉壁想替胡蕴川多分担一些,也懒得和姜方辩论,顶着一副比姜方要娇生惯养十倍的身子做完了粗活。
“腹中饥渴,沉壁,你去化些斋饭来,我不忌口,旁人给一碗水也可。”
这回苏沉壁不再暗暗腹诽这家伙事儿多了,刚要走,胡蕴川飞来落在他跟前。
“你要去哪?东西都置办好了。”
“我去给禅师化缘。”
胡蕴川眉头淡漠的拧了一下,转身就走向歇在树荫下还在烧度经文的姜方。
“嗳!蕴川你干嘛?一点点小事不要和禅师起争执!”苏沉壁怕胡蕴川的牛脾气犯了,又惹祸,忙拉住。
谁知胡蕴川只是笑了笑,那笑没多少热度,他走至姜方跟前,高大的身形把光线都给遮挡起来,姜方察觉到来者不善,还对胡蕴川笑了笑。
“大徒弟,你回来了?咱们北去的行李都备好了吗?”
“禅师,我这个人经历了太多苦难,爱人也生死未卜,所以没什么耐性,不妨和你敞开天窗说亮话,那边那位苏殿下也与我一样,我们都是有些经历的修道之人,也都是佛道双修之人。
我们犯了错,需要弥补过错,同时也需要一个更进一步的机会,达成自己所图。天上人家给我们之间定义的关系是:师傅、护行弟子。主要合作内容是,护持你北行,辅佐你传经。
但我们不是真正的师徒,咱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我们愿意照顾你是我们的事,但你不能肆意吆喝差遣,甚至还想打压我们,将你的意念强压在我们头上,控制我们。”
胡蕴川这话说的很难听,但的确是事实,而且语气也很平静。但恰恰是这份平静下苦苦压抑了太多年的暴戾真面目让姜方敏锐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气息。
这是个疯狂的妖仙!自己不能得罪他!
姜方下了定论,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做那些小动作诸如“亲力亲为”来打压苏沉壁了。
苏沉壁看的是胆战心惊,等胡蕴川把马车赶来,姜方老老实实上了车打坐念经,不再和胡蕴川他们话痨,没事儿找事儿的吩咐一堆琐事儿,看起来是有些怕胡蕴川。
苏沉壁与胡蕴川坐在前头赶车后,忍不住小声道:“幸好他不会仙佛令,否则去天上告状,你就遭殃了!”
胡蕴川轻嗤:“他会,无垢菩萨交给他的仙旨上有写如何仙旨求救,但他不会告状,你不要小觑了慧芷禅师的心智,接下来还有三个徒弟没到位,他心里在衡量,若咱们两个好说话,势必要拉拢依靠,若不是……呵,不用我多说了吧?”
苏沉壁定睛看了胡蕴川一会儿,回头观察一下姜方,在胡蕴川耳边小声:“多少给人家留些面子,对了,说正经事,咱们俩谁做老大,谁做老三?”
胡蕴川不知怎么想起了银微还是蓝若深时,缠绵悱恻的那一声声“三郎”,让人魂牵梦萦,刻骨铭心了几十年。
“你老大,我老三。”
苏沉壁乐了:“你是故意谦让还人情?”
胡蕴川道:“不是,是你的智慧心性本就在我之上,我有时候被情绪控制,总是昏头或是冲头。”
苏沉壁也不客气,得意一笑:“那我这个大师兄可就不客气了!承让了,三郎”
最后一句是半开玩笑半挑衅说的,胡蕴川却猛然打了个激灵。
“别这么叫我!”胡蕴川脸色冷然,神情极度排斥,声音更是几乎不留情面了。
苏沉壁略有几分尴尬:“好吧,你不喜欢,我再也不叫了。”
为了挽回尴尬局面,苏沉壁含笑:“九重天之上的神人们打赌,才有了如今的北行传经,这是一场豪赌,作为棋子的你我若是太老实岂非无趣?咱们棋子之间也打个小赌如何?”
见胡蕴川沉默盯着自己看。
苏沉壁催促:“咱们初次见面,你就要和我赌,还赌赢了我,这回,我怎么也得捞回来一局,敢不敢赌?”
胡蕴川好笑:“也行,就当苦中作乐了,赌什么?”
苏沉壁大眼睛弯弯:“赌下一个弟子,由咱们师徒三人中的谁来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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