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抓住黄带子。
叶坤一朝他面上吐了口水,憎恶仇恨至极的目光瞪着他,双目赤红,身体摇摇晃晃,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堂堂九尺男儿,被迫雌伏你身下数十年,我的爱人,我的妻妾,全成了你的玩物,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之所以变成雌男,始作俑者也全是你!我早该杀了你!”
“朕待……待你不薄……你怎能……”太上皇竭力挤出几个字,另一手已经开始往下拉黄带子,同时七窍开始流血,形容恐怖。
叶坤一扭曲的暴呵一声,厉声道:“啊……你就算把叶家扶持起来又能如何?叶氏还是掌握在你的手里,提供雌男少女给你采阴补阳?!你的不薄让我恶心!”
“撕拉——”黄带子被太上皇生生拽断了,也触了机关。
只听“咚——”地一声,板子敲击的动静,接着整个皇宫开始响起震耳欲聋的撞钟声音。
‘黄带断、钟鼓雷、龙死有疑。’
叶坤一被吓得抱住脑袋钻进了龙床下,瑟瑟抖的看着涌入大殿内的无数御林军。
紧接着,头被拽着,叶坤一出如同杀猪般的惨叫,被御林军总将魏洳鹰的大手跟抓小雏鸡般拖出来了。
兵部尚书魏令君随后赶到,魏洳鹰抱拳:“叔父,我已经将刺杀太上皇陛下的贼臣拿下!”
“太上皇还有救否?”魏令君语气非常关切,然而表情却很轻松,甚至嘴角有一丝丝庆幸阴险的笑,眼睛瞥了眼痛苦滚到龙床下,仰面朝上,五官狰狞,七窍流血,早已经断了气儿的龙袍老头子。
“太上皇已经薨了,死之前拉断了黄带子,现在是否按照祖制旧规,封锁整个皇城?”魏洳鹰询问魏令君。
魏令君捋着胡须:“正大光明匾背后的机关九龙匣子里,一定有传位的遗诏,你取过来。”
“是!”
“正大光明匾额后的九龙紫檀匣子里有传位诏书,有劳叶相取出来,再请人传信给在京王爷和三品以上大员,说太上皇醉酒骨疾犯了,务必让他们入宫侍疾。叶相爷若是做的好,那么今晚的事,文武百官,都不会知晓你做的事。”魏令君微笑,礼贤下士的拍拍叶坤一的头顶,就像在拍一条狗。
叶坤一被御林军踩在地上,爬不起来,为了活命,只好配合。
群臣和亲贵们进宫,跪在太上皇龙榻下,这才明白自己被诓骗了。
魏令君的封锁线被打破,各地打着勤王救驾,实则想争夺皇位的小亲贵小权贵们带兵闯入皇城,宫里宫外烧杀劫掠混乱不堪。
这时由漕江运使胡蕴川带领的凤唳大将军蓝若深原部军队,击溃了并收拢了这些不小的势力,齐齐攻破了宫门,与魏令君等部展开激烈混战。
魏令君站在城墙上,眯着老眼胸有成竹的样子。“胡蕴川!你和蓝若深这对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去你妈的老匹夫!”
胡蕴川破口大骂,猛地一苗刀穿透了魏令君的喉咙,接着那长长的苗刀又穿过魏洳鹰的心脏和后面几个老臣精兵,最后深深的扎进了高耸的城墙里,刀刃深深的插进了砖块内,这几个人当场喷血毙命,如同自挂东南枝般被钉在了城墙上。
“呕……你……”魏令君脑袋一歪,四肢抽搐,下巴都被苗刀同时插掉了,血肉模糊,死的非常骇人。
“若深!若深!”胡蕴川急得双目充血,浴血奋战,大开杀戒。北省胡青云部、南都胡连城部、江南兵族整整二十万大军从四面八方驰援而来。
蓝若深训练出来的全是狠人狼兵,他们屠杀所谓的“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其实是王公贵子来镀金的人”如同玩儿一样。胡蕴川终于能分身出来到处寻找蓝若深,忽见火光冲天,正是天牢方向。
疯了一样轻功飞过去,不顾身边护卫的阻拦要闯进去。
可火势实在太大,烧的皮开肉绽也进不去,胡蕴川立即用灵泉。
“三郎……”这时有人在后面叫他。
在一片血色杀戮、硝烟弥漫中,胡蕴川终于见到了手持宝剑,穿着银白色软甲,捂着肩膀的蓝若深,蓝若深身后的见山还抱着一个小孩子,林溪等人还护着杜黛岩父子三人。
胡蕴川只能看到蓝若深一个,如同劫后余生般奋力冲过去,蓝若深也是脚步越来越快,二人紧紧相拥。
“深深……”胡蕴川忍不住呜咽,双臂紧紧抱住蓝若深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