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蝶奉承着:“乐鱼哥哥,这么晚了,派个小丫头子来就是了,你怎么亲自来送?”
乐鱼笑道:“好没眼色的丫头,当然是咱们大公子私用的好东西,瞧奴婢光顾着和宝蝶妹子说话,奴儿失礼了,给您请安了。我家主子让奴婢送来几盏血燕儿,比寻常的官燕、雪燕、玉燕都要好,还有些建连产的莲子、西域贡枣、紫冰糖霜和木樨香蜜,让您用着,完了,奴婢再送来。”
卷碧看着那色如红琥珀的顶级血燕,眼睛直,他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
虞慈温婉大方的接受了:“这也送那也送,真是让蓝大哥破费了,劳乐鱼哥哥代我转达谢意。”
浮紫立即给了乐鱼一锭三两的小银元宝,乐鱼笑吟吟的收下,告退了。
宝蝶轻柔细致的给虞慈挽头,见虞慈心事重重还叹了口气,她笑了笑,给虞慈掖了掖被子:“从明儿早起,奴婢每日给您炖一盅,您不必过意不去,大公子和大婿爷把您当成亲弟弟,自个人儿才如此的,府里最不难于此。”
虞慈点点头,把针线篓子和没做完的小虎头帽给了宝蝶睡下了。
宝蝶利落的拉上床帘儿,吩咐卷碧和浮紫收拾好外间,存放好东西,也去睡了。
浮紫把新送来的东西放好,去收拾衣柜了,卷碧则是收拾妆台。
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小匣子里头是满满莲子米大小的随形南珠,这还不是佩戴的,这是专门用来磨成珍珠粉配膏来抹脸的。
“公子为何不愿意做小呢?要是换了我,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卷碧心绪不平,偷偷抓了一把揣进荷包。
次日清晨,胡蕴川早起和蓝若深一起练功。
一人剑法缥缈轻盈如神仙,一人刀法癫狂遒劲浑然天成。
蓝若深这才惊觉胡蕴川所获内功之深,武学天赋上并不弱,抚摸胡蕴川的苗刀:“此刀是虞城主赠与你的?”
“是的,传给我了。”胡蕴川低声:“要不是虞师父的两个儿子都不是这块料,也轮不到我……嘿嘿,我刚刚那套刀法还不错吧?”
像个小孩子似的要夸赞,要品评。
蓝若深斜眼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故意激道:“是不错,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
“好啊!开始!”本来以为胡蕴川绝不会答应的,谁料这厮居然这么痛快的要和自己“打架”蓝若深眼眶有点红,胸口起伏不平,拔出腰间软剑。
“唰唰……”宝剑如银白虹芒凌厉而射,胡蕴川堪堪避开,接下来就几乎都是防守了,被蓝若深打的节节败退。
“深深慢点……我接不住你这招……我的娘啊!我鼻子差点没了……深深你要谋杀亲夫!”胡蕴川一副狼狈仓惶逃窜的模样,倒是很滑稽可爱,但也有点做作。
蓝若深抿唇一笑,明白这蛮子故意的,不肯反击,于是加了一成的功力,胡蕴川也适当的加了两分,二人如同燕雀般从后院演武场打到了房顶,又飞到了树林之巅,很是痛快。
“啊啊啊……”
突然的,胡蕴川的苗刀被蓝若深挑飞了,脚下失衡,直接掉了下来,赶紧提气轻身,砸进了松软的落叶之中。
蓝若深明知这家伙是装的,也受不了赶快去接住他,好巧不巧的一起滚到了落叶中。
胡蕴川嘿嘿坏笑,看着身上的蓝大美人:“深深,我甘拜下风!我的深深好厉害呀,以后多教教我,我还不能熟练的运功。”
蓝若深瞪他放在自己后腰上的狼爪:“知道了,松手,我要下去。”
“我才不松手!这上头挺舒服的!咱俩接接地气呗?”胡蕴川抱住身上的美人,死活不撒手,正说着,跟变戏法儿似的手里突然变出一只五彩色的“玫瑰花”。
“我好喜欢你,我爱你,我的深深……蝴蝶代表我的心!”胡蕴川表白着,手腕一抖,玫瑰的花瓣瞬间分散开来,蓝若深睁大湿淋淋的美眸,这才现原来那不是玫瑰花,而是一株由二十几只彩蝶组合成的“玫瑰”,所以玫瑰才是五彩色的。
蝴蝶围绕着夫夫二人翩翩起舞,浪漫唯美的画面让蓝若深的心脏软塌塌的,虽然放下却还是紧绷着的心脏,这一刻得到了满满的抚慰,甜蜜的靠在胡蕴川胸口,恬静美好的趴着,嘴角含笑,夫夫一起享受难得的浪漫愉悦。
“坏蛋,我也是啊,别吓我……”蓝若深甜蜜嗔道。
早上,蓝若深命厨房准备了精致可口的小菜和补汤,一勺勺的喂给胡蕴川吃,夫夫俩肉麻的比之过去更甚,胡蕴川亲手包了爱心形状、小兔子形状、白菜花形状的彩色饺子,都是他的深深最喜欢的虾仁青韭蛋馅儿,里面包了金钱、红枣、花生、莲子等不同的食材,吃到金铜钱儿就代表财,可得一个大红包,红枣是红红火火,花生是早生贵子,莲子是夫夫连心等吉祥寓意,卓姐儿和墩子为了得到大红包,一个小不点居然吃了二十个饺子,撑得打饱嗝,墩子因为没吃到金钱,没有大红包还哭鼻子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哈哈……”
逗得蓝若深和胡蕴川笑的直不起腰。
饭后消食,俩团子去虞慈那边玩儿了,胡蕴川和蓝若深在书房消磨时间。
胡蕴川的记忆没有恢复,书写能力出现严重障碍,原来漂亮的不得了的瘦金体成了狗爬子。
“三郎,手痛不痛呀?”蓝大美人心疼的美眸含着一汪水,心里责怪自己,取来药酒给胡蕴川按摩手掌。
胡蕴川幸福的冒泡,瘪着嘴,眼睛雪亮的恨不得把蓝美人吃掉似的眨都不眨的看着美人,装模作样的惹美人怜惜:“疼,真疼,深深你多给我揉揉,我就不疼了,深深你真是我的灵丹妙药”
蓝若深被调戏也不生气,只是睨着水润润的琉璃眼珠,长睫毛一颤,很不经意的撩了他一下。
这种只有体会过情爱的人才会明白的眼神交流,可让胡蕴川心里骚动的厉害,实在忍不住,在蓝若深腮边偷香一口。
蓝若深被亲了,也只是浅笑,晶莹雪白的耳垂,腮边,慢慢染红了,没有一字嗔责,继续温温柔柔,无比细致呵护的给胡蕴川按摩手掌。
等按摩完后,胡蕴川早就心痒痒的不行,创造各种夫夫亲昵调情的机会,缠着蓝若深教他写字。
谁知,蓝若深的乌沉木桌案上竟摆了好多张绘像,定睛一看,画的全都是胡蕴川。
敞着肚皮睡大觉的、狂放大笑的、脾气的、炒菜炖汤时的、还有胡蕴川抱着蓝若深的双人画像……
胡蕴川心脏就像被重重猛捶了一下子似的,眼眶通红的看着正在整理的蓝若深。
哪怕失忆,有种爱也已经刻入骨血。
胡蕴川受不了的自后抱住蓝若深,抵在桌案边,大脑袋挨挨蹭蹭,哑声:“深深,好深深,如此好画也能没有题诗?我想写,但字迹不好看,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