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虞沣连滚带爬的进来了,被砍断的手裹着厚厚的纱布,眼下淤青,指着虞慈破口大骂:“你个畜生,你联合外人把爹给害死了!为了同我争城主的位置,你居然这么心狠手辣?!爹啊啊啊哇哇哇……”
先是不分由说的泼了脏水,又开始放声大哭。
卷碧和浮紫还有家丁们急的不行,纷纷劝说。
“不是二公子,也不是江先生!是城主自己把功法传给了江先生,才仙去的!”
“大少爷现在不是胡闹耍赖的时候,月澜城已经撤走了六成的人,还剩下一些青壮老幼留守,要是您在闹下去,被胡国公他们或是仇家抓了,咱们月澜城就彻底不复存在了!城主死也不会瞑目!”
“二公子也病了,您也受伤,兄弟之间哪儿有什么隔夜仇?”
大家都劝着虞沣,谁知虞沣更生气了,觉得自己弟弟威信盖过自己,更有些人还嫌恶的窃窃私语骂虞沣才是个祸害。
“也不知谁被抓了,出卖城主和二公子,现在又来反咬一口,什么东西!”
“就是!”
“啊啊啊爹啊!你快看啊儿子活不下去啊!二弟要杀了我啊啊啊!”虞沣心虚加嫉妒和惭愧之下,倒在虞凉龙的尸体边,不停的打滚儿哭爹喊娘。
胡蕴川“噌”地站起来,一个手刀切在虞沣后颈上,虞沣目眦欲裂,接着嘴里就被塞了一团臭袜子,就那么歪倒在地上,浑身麻痹,动弹不得,也不出声了。
“省的他吵得大家不得安生,把他捆了,省的他惹祸把咱们都带累了!”胡蕴川非常干净利落,拧着眉道。
“是!”大家终于耳根子清净了。
胡蕴川陪着虞慈跪了好久,虞慈终于红着眼眶开口说话了:“江大哥,我想给我爹擦擦身子,换一身干净衣服。”
“我去烧水,和你一起送师父一程,让他舒舒服服的。”
很快,胡蕴川端来一盆热水,然后偷偷回去看了虞府如何,不出虞凉龙所料,里头果然被官兵给围住了,更甚着还有些江湖人士在搜寻什么似的在山头各处行动。
不能耽误下去,胡蕴川现在轻功很熟练了,迅飞进去取了些行李,折返回来。
帮虞慈给虞凉龙净身换衣服,将就着打了棺材,守灵七日后,埋葬了虞凉龙,只等日后回来再迁坟和楚夫人合葬。
虞凉龙去世后,虞府遭难,月澜城散去,这一切把虞慈着要强的心都给消耗殆尽了,身子扛不住大病一场,胡蕴川去州城请大夫,大夫一听是月澜城,给多少金银也不来,气的胡蕴川不得不做了回“江湖强盗”,把人打晕了,扛回来给虞慈治病。
有了大夫的照顾,胡蕴川自己研究起了刀法和拳谱,功夫精进不少,尤其那种内功深厚,精神充沛的感觉,让他觉得浑身舒爽,同时更加感恩怀念虞凉龙,愧对虞慈。
下定决心,要把虞慈当做比亲弟弟还要亲的至亲来对待。
晚上练功时,胡蕴川的一些零碎记忆也开始恢复了,比如那次他想啥来啥,洪水就那么巧的来了,他脑海里时常浮现一个模糊的黑色恶鬼对他的说的话。
“先生,灵泉珠与你合二为一,已成了你的心脏,切记,不可无限度的使用灵泉,否则,心脉耗尽,药石无医。”
灵泉珠是个什么东西?胡蕴川摸了摸现在还凉丝丝的胸口,他知道自己异于常人。
所以试了试,把手做成捧状。
“灵泉水来一捧。”
“哗啦……咕咚咕咚……”
胡蕴川眼珠子惊的差点冒出来,眼睁睁看着自己手心如同涌泉般出现一捧清澈的泉水,不多不少,刚好一捧。
惊喜的胡蕴川差点笑裂了嘴角,凑过去喝了一口。
清冽甘甜,喝了一口心旷神怡,感觉魂儿都归位了似的爽快!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