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静敏特别喜欢小侄子和小侄女,还没破壳而出时,就制作了几大箱子的小肚兜小虎头帽小鞋袜,精美绝伦的襁褓,丝毫不吝啬自己有定数的布料例银,甚至拆了自己的簪,给两个宝贝做些布偶玩具,亲手给孩子们做些甜软的吃食,怕出问题,都自己吃过试试有没有问题,过了半个时辰再给团子们吃。
她一片真心叫蓝若深格外感动,与胡蕴川商量后,又给蓝静敏的添妆中加了一间小铺子。
蓝静怜先蓝静敏一步出嫁,胡蕴川和蓝若深不过是按照府里的旧例的送了一对钗、一小箱银子而已。
轮到蓝静敏出嫁时,全套的牡丹阁的夜明珠凤冠霞帔,一箱一千三百一十四两的银子,取一生一世的吉祥寓意,两大箱子玩器古董,都是些足够称场面的青铜瓷器书画摆件儿,满满一妆匣的宫粉绒花绢花,各色钗环头面手镯项链……最绝的莫过于那间位于东市街尽头的小杂货铺子,看着不起眼,实际都是些南北通货,很畅销,每年都有个九百一千的进项。
胡蕴川本来觉得有点拿不出手,想要送个大的,进项更好的,被蓝若深劝住了。
“并非是我舍不得,四妹妹是庶出,她若得的太多太好,会被人眼红,我想着这铺子就悄悄给了她,不写在嫁妆册子上,只印咱们的章,算是私人赠与,这样蓝家和忠信侯府都不能干涉。”
胡蕴川恍然大悟:“还是你顾虑周密,是这么回事儿!”
蓝若深何止是不吝啬,私底下还给了蓝静敏三百亩的良田,是通过柳倩姨娘,转赠给蓝静敏的。
李姨娘看了心气儿不顺:“柳姨娘什么时候积蓄了这么些良田?侯爷知晓吗?”
平阳侯府的小姐们出嫁都有定例的,嫡出两千两压箱银,上等田产七百亩,全套的花梨木家具乃至棺材和各色器皿;庶出一千佰两压箱银,普通红木的全套家具各色器皿和棺材,田产两百亩,多是中等和下等田产,当然,还有铺子等等其他嫁妆,除非是侯爷话,或是长辈们从私人库房里赠送,生母给女儿准备的,那都额外另算。
蓝静敏嫁得好,各房都有不菲的添妆。
那厢何姨娘也酸溜溜的:“柳姐姐当年也是盛宠过的,有私房不稀奇,侯爷当年给柳姐姐赎身就花了两万多两银子呢。”
柳姨娘冷笑:“你们若有这个本事,我也服气,不会眼红。”
她可清醒的很,绝对不能让蓝若深夫夫露出来,她这个做母亲的本来够无能了,这些年也只顾着儿子,对女儿多有亏欠,是以一定要护住这份私产。
她其实私房也有不少,但这些年大都花在给蓝康聘请名医上了,只把自己所剩无几和后来蓝嵩之赏的妆匣一股脑的给了蓝静敏,比起胡蕴川和蓝若深送的,简直不值一提。
“大公子,胡爷,待我们娘三恩重如山,奴婢不知这份恩情如何报答,请受奴婢一拜。”柳姨娘一向清高自傲,如今嫁女也是万千感慨,跪下叩拜,感激涕零。
“姨娘客气了,自家骨肉,四妹妹向着我们,我们疼四妹妹,没什么恩不恩的。”胡蕴川的话让柳姨娘心头暖意融融,泪水滚落的更重了。
她其实过意不去,认为蓝若深花的太多了,担心影响他们夫夫感情。
“奴婢虽然不才,也擅长些刺绣女工,若有精细活计,都交给奴婢。”柳姨娘是想赚钱回馈给胡蕴川。
胡蕴川好笑,心头都明白,突然灵机一动:“姨娘不必心急,过些时日,我自有劳烦。”
他想的是,柳姨娘可是梨园高手啊!那唱戏唱的一绝!如今他那茶楼已经在整个大历朝铺开了馆子,日日都是些改良的舞台剧、跳舞、唱歌、说书也有些腻歪且不入流了,柳姨娘可是混过上流的艺术圈子,不如让柳姨娘再生产,再就业,如此三弟和四妹妹才有个稳固的娘家靠山。
这句话才让柳姨娘定了心。
蓝若深暗暗好笑,心说胡蕴川又想了些鬼点子。
春和景明,蓝静敏出嫁了。
由蓝安背着上了花轿,那忠信侯前些日子奏对半日就昏倒在朝堂上,如今病的都起不来了,于是派出同父异母的庶出幼弟——着名的忠信侯府“九爷”凌澄墨来代替接亲。
至于为什么是九爷,而是忠信侯府人丁凋敝,中间的七个儿女全部早夭,唯有嫡长子和老九这个外室贱妾生的活了下来,生母身份太肮脏卑贱,都没有入府的资格,这位凌九爷一直在忠信侯府的祖产所在地清河郡城的老宅养着,是忠信侯府的几位老仆抚育大的。
因忠信侯凌海原身体衰败,忙公务已经是勉强,没有功夫料理府里外庶务和族务,所以才把与自己年岁相差了二十有余的幼年庶弟凌澄墨接回府里培养。
凌澄墨也不负众望,九岁就开始管家理事,更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还考了秀才功名。
众人惊觉,这位忠信侯的弟弟气质若阳煦山立,芝兰玉树一般,身形与蓝静敏差不多高,模样甚至比蓝静敏还小个二三岁少年似的。
“大嫂嫂,小弟接您回府,委屈您了。”凌澄墨把手中送子观音交给蓝静敏,语调轻柔恭敬,只是隐隐的略显嘲讽刻意。
“多谢叔叔,有劳了。”
蓝静敏听着这个声音觉得说不出的熟悉,还有些不喜,她一向心如明镜,听得出敌意。
透过大红盖头,偷偷瞧见一对儿羊皮镶翡翠满绣排云的官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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