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遇上深潭,本该是鱼水之欢,乐在其中才对。
可这只小鱼有些不同,面对深不见底的幽潭,竟然生出了逃离的心思。幽潭不会允许,托着小鱼一同下沉,沉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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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事情顺理成章快要生的时候,顾燕身体僵直,被男人牢牢扣住的手指绷得很紧,最终意识模糊,竟是吓晕了过去。
项兴还在外头守夜,就听一声极为冷厉的声音传来,“叫邓同滚进来!”
他吓得一激灵,连忙爬起来去找邓大夫,定是姑娘身体出什么事了!
已是子时,碧云居外头灯火通明。
项兴半路遇上起夜的项尹,听到出了什么事之后,项尹也很着急,不过,不是为顾燕身体着急,是为俞临不尽兴而急。
邓大夫还在睡梦中,就被两人拽起来,一把老骨头差点散架,知道是顾燕出事后,不用两人多言,慌忙提起药箱,往碧云居赶去。
三人进去的时候,屋里点着几支烛火,俞临面沉如水坐在床边,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胸膛上隐隐可见几道抓痕。而顾燕躺在床上,帷幔垂着,看不清脸。
邓大夫刚想行礼,就被俞临冷声呵斥。他立刻放下药箱,上前号脉。
俞临从褥子里拉出她的手,邓大夫仔细的为其把脉。
整个过程中,俞临身上一直散着幽冷的气息,脸色极其难看。
项兴忐忑地立在下,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自己的鞋靴看,不敢多说一句话。至于项尹,眼珠转个不停,心里有别的想法。
一炷香过后,在俞临周身气质愈冷凝时,邓大夫总算开口了,“姑娘身体无恙,只是……”
“说。”俞临看向他,狭长眸子里凝聚着锐利的锋芒。
邓大夫斟酌着语句,“姑娘只是一时紧张,才晕了过去,王爷以后可以适当的……安抚一下姑娘。”不能过于粗暴啊,看把人吓得,邓大夫暗自感叹。
此话一出,俞临本就阴沉的面色更为可怖,项兴见势不对,连忙扯过邓大夫,冲他瞪眼,示意别说了。
邓大夫也不敢再说,当即闭上了嘴。
“出去。”俞临闭了闭眼,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项兴和邓大夫立刻应声,不过项尹倒是犹犹豫豫的,一副想说什么又顾忌的样子。
走到熏炉边的项兴见到自家兄长没有跟过来,正准备回头,就听见项尹说:“可要属下去找一个丫鬟过来,王爷您……”
听到这话,项兴连忙捂住嘴,否则他就要笑出声来,项尹这个死木头,等着倒霉吧。
“六十板子。”语气凉薄。
面对俞临如淬寒冰的目光,项尹心头一颤,讪讪地认错。“是,属下知错,这就去领罚。”
到了外头无人处,项兴从拐角边窜出来,毫不客气地嘲笑项兴,“活该。”
项尹瞪了他一眼,一个人往受刑的地方而去。
项兴在原地笑得放肆,他这个兄长啊,果真是个名不虚传的木头,连王爷喜欢姑娘也看不出来,还真当王爷是一时兴起吗。
回京路上的那一月,项兴就隐隐知道,自家王爷怕是动了情。
一月有余的亲自照顾,把人安排在未来王妃才能住的临水居,处处挂帷幔卷帘遮挡光线……
这种种,绝不是一时来了兴致,想起来就逗几下的玩弄。而是长久的,属于男女之情的喜欢。
……
碧云居里烛火已经熄了。
俞临把顾燕抱在自己腿上,用帕子擦掉她额间的薄汗,又撩开她垂落下来的碎。她有些梦魇,嘴里一直念叨着“不……不要……”
他大手下移,不时地轻拍着她胸口,想要安抚她。
许是褥子暖和,再加上他身体的温度也很烫,顾燕无意识地往热源处靠近,缩到他怀里,沉沉睡去。
见人这样亲近自己,俞临心头的涩意微褪。
今晚意识到她吓晕过去的那一刻,他抑制不住的慌乱,在听到邓同所言之后,那抹慌乱变成了疼痛。
她就这么怕自己……
俞临忍不住把头埋在她顶,嗅着她的气息,身体中的刺痛好受了一点。
眼角余光瞥到她脖颈间的红痕,星星点点地遍布着,看着很是暧昧。
他闭上眼,掩去眸中的暗色,同时大手拉起她的衣衫,盖住了那些痕迹。
既然过于害怕,那他就给她一些时间来适应自己。
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