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名反应过来,就见红衣戏子站在自己旁边,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
这是……
她也找到过喜房里的香囊与同心结,此时见男人双眼含泪,心中有一个隐隐的猜测。
所以,这两人就是同心结与香囊的主人吗?
在男人的眼泪下,红衣戏子面上的脂粉仿若被什么东西冲刷,露出她本来的面目,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女郎。
郭名看着眼前的展,心头一跳,她奇异般地留了下来,没有出去。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不过她有种隐隐的预感,这两人是她能不能逃出去的关键。
右边暗道这边,顾燕已经推开了大门,身形刚要离开,肩膀上就落了一只苍白的手。
耳边也传来阴森的笑声,“你还是第一个现这里的人,客人,你说,我该怎么赏你呢?”
面前就是杂草丛生的林间,使团众人昏倒在前方,只要自己用力向前跑,就能甩掉身后的鬼怪。
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顾燕明白,只要自己敢有动作,肩膀上的那只手瞬间就能撕了她。
撕得四分五裂,连骨头都要被捣碎。
她眼皮跳的厉害,那只手很凉,带着一种阴间的气息,寒意侵入骨髓,她止不住地抖。
老板的声音愈加阴寒,“客人不说话,那就听我的,赏你成为我的鬼侍,手染血腥,快活吃肉如何?”
老板看上她的大胆,若是收她为鬼侍,这间戏院一定能杀更多的人。老板嘴角弧度愈深,那是一种常人做不出的笑容。
顾燕身体抖,整个人的呼吸都被压在胸腔里,顺着脖子蜿蜒而上,堵在喉咙里,滞闷不通。
至于老板所说的鬼侍,沾了一个鬼字,顾燕想都不用想,必然是先杀死她,再成为什么劳什子鬼侍。
“嗬嗬嗬……”老板出诡异的笑声,双手开始长出黑色的指甲,直直的朝着她的脖子掐去。
察觉到肩膀上的手移开,千钧一之际,顾燕也再顾不得被撕裂的下场,努力迈开被冻得僵硬的双腿往杂草堆里跑去。
而老板面容瞬间阴沉,“真是不知好歹!!”
说着,老板指甲瞬时间变长,在夜色下泛着寒光,黑色的指甲在这一刻俨然变成锋利的钢刀,一副要把人剁碎的架势。
顾燕咬着唇,胸腔中的心脏几欲跳出来,她面色白,明知结局是死,也没有停下往前狂奔的步伐。
剁碎也好,四分五裂也好,她也要跑。
敢跑才有微小活下来的机会。
她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敢的人。
神识中金光弥漫,在感应到她受到生命威胁之后,立刻酝酿出一团巨大的光晕,在她后背若隐若现。
老板的黑色指甲越逼越近,却在即将抓破顾燕肌肤的时候,动作猛然一顿,黑色指甲寸寸消退。
不远处的荒芜戏台轰然倒塌,树枝上栖息的乌鸦惊骇地飞走,一阵鸟惊鼠窜,戏台化为粉末,扬起的漫天尘土被风带着,吹进老板和拼命奔逃的顾燕眼里。
“不!!!”老板眼珠鲜红,目眦欲裂。
与此同时,暗道里的两个鬼魂相拥着消散,漫天星点飘起,郭名眼皮愈来愈沉,最终身形一闪,回到了使团的马车底部。
一切回归原样,除了脸皮仿佛要裂开的老板。
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看着上面飘来的陈年木屑,眼中流出了血泪。
他的一切,他的戏院,竟然毁了……
老板把这一切归结于前方死命逃跑的顾燕。
都是她!
都是这个女人!
老板握紧双手,虽然戏院被毁,他已经没有杀人的能力了,但给前方的女人制造麻烦,让其生不如死,他自问还是能做到的。
这里是江朝,女子为尊,为天。
晟朝男子为尊,说一不二,她那么喜欢跑,那就让自己送她一程,去晟朝给那些男人当玩物!
老板痴痴地笑着,整个人的状态宛若疯魔,她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朝着前方的顾燕拍出一掌。
金色的光团没有察觉到那一掌有性命威胁,逐渐消散。在林间疾行的顾燕猛然被打中,整个人眨眼间就飞了出去,朝着远方疾地抛去。
做完这一切,老板竭力走到已经成碎末的戏台边,双指微扬,边吐血边摆动作。一曲嘶哑的戏腔在林间响起。
嗓音呕哑嘲折,曲调凄厉啼血。
一出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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