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一路扯着谢芝回了静华堂,行色匆匆的模样让不少路过的小厮大为惊奇,这看着也不像瞎子啊。
内室的门被大力关上,顾燕一把扫开桌案上的物什,牢牢摁着谢芝压在案上,同时手指不客气撕开他身上的衣衫。
冷气霎时钻进谢芝体内,他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冷气,却没有出声阻止,面上挂着柔和的神情,一副怎么对待都不会生气的模样。
顾燕俯身,狠狠咬在他的锁骨上,惹来他闷哼一声。她尤不解气,直到嘴里有了碎末与血液才停下。
鼻尖甜味越来越浓,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擦掉嘴角的液体,便再没了力气,整个人无力的倒在他身上,感受着他愈滚烫的温度与气息。
“解气了?”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她哪有力气生气?!
顾燕心里恼恨,“你哪里还有一点夫郎的恭顺!”
谢芝一把揽住她的腰,轻松从案上坐了起来,顺便分开她的双腿,将人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我还不恭顺吗?主君又没看到,妻主生什么气呢?嗯?”他温柔抬起她的脸,目光饱含爱意。
她呼吸渐重,谢芝缓缓勾唇,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她因自己而渐渐把持不住的模样,手指沿着下巴滑至她的脖颈。
她从芙蓉居走得急,连斗篷也没穿,此时衣襟微微凌乱,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子。他慢条斯理的挑开她的衣衫,细腻的雪白渐渐展露,他眸光暗,吻了上去。
顾燕仰着头,睫毛微颤,寂静中响起吮吸吞咽声,她面颊烫,不自觉的生了渴望之心。
谢芝埋在她胸前,双臂揽的很紧,那是一种要把人揉进骨子里的力道。
室内拉着卷帘,只有几缕光线从缝隙中投进来照在桌角。
“你……你敢……”她嗓音颤。
“你是我的妻主,这叫夫妻敦伦,怎么不敢呢,嗯?”他的声音喑哑,透着几分欲望。
“这种时候……你就不记得孩子了是不是……嗯……”话还没说完,因着他的动作,她突然出难耐的呻吟。
“只是亲一亲,就像妻主昨天在马车里那样,不必担心,放松。”
“……人真的会变得这么彻底么,你知道了是不是……”
“嗯?”
“呵……”她忍住喉中呼之欲出的喘息,脸色变来变去,最后竟是笑了出来。
谢芝抬起头,盯着她上扬的嘴角,心里一阵一阵的闷痛,她的笑是一种讽刺的弧度。
“妻主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让我也听一听,可好?”他双指摁住她的唇,制止她再笑。
虽然被他捂住嘴,但若有若无的笑声一直从他手指间溢出。
谢芝嘴角抿成了一条线,他移开手,温柔的诱哄,“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周身的甜美味道似乎淡了一些,顾燕舔了舔唇,敛去笑容。
他凑近讨好的吻了吻她,正想说什么,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漫入他的鼻尖。
“你咬自己作甚!”他当即反应过来,第一次对她有了怒气,大手强硬的掰开她的嘴,里面一片鲜红,舌尖正涌着血液。
谢芝又气又心疼,一想到她是因为不愿意与自己亲近才这样,明明自己已经有了她的孩子,她却依然抗拒他!
越想越气,他心里窝火,那双纯澈的眼睛也突然泛起了一道金光,周身的温度在极下降。
顾燕偏过头,他又强行掰回来,金色眼眸死死盯着她,“为什么?”
“阿燕!”见人不说话,他拔高了嗓音,眼里的金光越来越浓,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剧烈的不甘与嫉妒在这一刻夺去了他的理智。
堵在心口的话不自觉说了出来。
“不过一个骚臭的狐狸精,他有什么好!”
“明明是我们先遇见的!”
“一个残魂幻化的九尾狐,也值得你喜欢!”
顾燕眉头皱的很深,“你在说什么?”
他是不是疯了?
谢芝眸中的金光因着这句话消散了些许,他神情有些恍惚,扼住她下颌的手指也松了两分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