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谢芝回想起当初的情景,不禁轻轻一笑,眼里的温柔几乎都要滴出水来。
“嗯……”又是一声轻哼。
谢芝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尾垂下,那张秀气面容也挂上了一抹微小的苦涩,“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就好,我会永远记得。”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如一卷含蓄地古籍,娓娓道来。
他向来是温柔的,不知怎的,迷蒙中的顾燕突然浮现出这个想法,没有去纠结因何产生这种想法,她跟随心中的念头,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前,满足的轻嗅着。
因着顾燕的动作,谢芝环着她脊背的手指渐渐收紧,面上也飘来一抹红霞,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胸前,隔着薄薄的衣衫,传进肌肤里,流入血液中。
不知是她气息太热,还是他身体太烫,总之,一股股暖流随着血液流转的方向输送进心间,治愈了那颗只有自己爱意在苦苦支撑的心。
翻脸无情也好,冷言冷语也罢,他们还有那么长的人生,来日方长,他想。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光线昏暗,帷幔低垂,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有交缠在一起的青丝宣告着两人的亲密。
冬日暴雨,最是好睡。
听着外间淅淅沥沥的雨声,顾燕睡的很安详,不知是陪在身边的人,还是环境所致,连近日紧皱的眉心都舒缓了不少,恬淡安宁的模样把某人的心都融化了。
堪堪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外头还在下雨,顾燕缓缓醒来,睡着前的记忆开始复苏,她伸出手摸索着身旁的位置,同时试探出声,“谢表哥?”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刚睡醒的低哑和柔糯。
白嫩小巧的双手在碰到床沿时,一只大手就轻柔地覆了上来,随之一起的还有温文尔雅的嗓音,“我在。”
“什么时辰了?”顾燕睫毛微颤,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中抽了回来。
“申时过半。”谢芝坐在床边,看着她冷淡的动作,眸中划过一抹怅然。
“去唤纪听来。”顾燕吩咐他。
“你唤他,是要他服侍你起身穿衣?”谢芝心里忽然很闷,他低声道:“我也可以做。”
说着,他像是为了验证一样,一手穿进她颈窝间,一手从被褥伸进去放在她腿弯里,“我服侍你。”
他的手指带着暖意,在寒凉的冬日很是舒服。但顾燕还是不可避免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子下意识一抖,那种使不上力全身软的架势又要来了,“……别……你出去,让纪听来。”她说的艰难,呼吸有些重。
“纪听只是个外人,我是你的夫郎,不需要跟我客气,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谢芝不愿意让纪听来,他是她的男人,本就该事事侍奉她,试问江朝绝大多数女郎,谁有了夫郎之后,还让小厮天天随行伺候。
谢芝打横把她从床上抱起,顾燕不禁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好在谢芝也懂得分寸,没有做更多过分的举动,他把人放在床沿边坐着后,便弯腰为她穿鞋。
其实他很想不顾尊卑,让顾燕坐在自己腿上,不过关键时刻还是忍住了。
但不是因为自幼背诵的那些男则男训阻止了他,而是他知道她不会喜欢,江朝女郎大多喜欢顺从的男子,而顾燕更是其中翘楚。
她喜欢什么样,自己就愿意变成什么样。前提是,她肯接纳自己。
顾燕穿着白色里衣,早在她先前睡下时,谢芝就以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为由,给她脱去了外衣。
她睡相很规矩,里衣也没凌乱,但裤腿却卷翘了几分,露出一大片肌肤。
谢芝正蹲在床下,用指尖握住她的脚踝,往上套罗袜,挺拔的鼻梁不时与她的小腿擦过,带来几分异样又酥软的触感。
顾燕死死咬着唇,身体也紧绷着,不愿再出一点奇怪的声音。
她从前是瞧不上谢芝的,即便到了现在,那些看轻也依旧存在,因此,她的自尊与厌烦绝不允许她告诉他自己的身体反应,若是他知道,依他对她的情意,定会对她痴缠不已。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现自己对他有这么强烈又可耻的生理反应。
“……好……嗯……好了没?”顾燕咽下唇齿间的液体,圆润的指甲紧紧掐着,掌心都印下了一道红痕。
“马上,阿燕别急。”谢芝以为她是嫌弃自己动作太慢,不由加快了几分度。罗袜并不难穿,谢芝握住她白皙瘦削的小腿一抬,厚实的罗袜便盖住了那惹眼的白。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白,谢芝眼神微微暗,心头漫上了一些旖旎的念头,他掩饰般的垂下眼睫,又听耳边传来顾燕若有若无的压抑呻吟,他心底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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