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窦建德也没想到,虽然他特意令人隐瞒消息,窦线娘还是知道了此事。
面对窦线娘坚定态度,窦建德沉吟之后,终于是缓缓说道:
“线娘,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樊壮士他们,如今兴兵对抗朝廷,已经是反贼了,若是我樊家牵扯其中,恐怕整个樊家庄都要不复存在了。”
窦建德是个聪明人,或者说,他是一个能够审时度势,判断利弊的人。
樊虎造反牵扯甚大,虽然目前来说,朝廷尚未剿灭叛乱,但樊虎义军割据一方,和朝廷比起来,依旧差之甚远。
万一出什么问题,关系到的不止一人。
窦线娘瞪着明亮的大眼睛,她表情一僵,知道窦建德并非虚言。
造反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但是,窦线娘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她郑重其事道:
“爹,女儿一定要去山东,大不了隐姓埋名,肯定不会将窦家庄牵扯进来。哪怕是死,女儿也要和樊大哥死在一起。”
“……”
听着窦线娘的豪言壮语,窦建德无言以对,他长叹一口气,说道:
“线娘,你这又何苦呢,当初为父也提过婚约,不是被他给拒绝了?你此刻冒险前往,人家也未必接纳你。”
窦建德还是想劝说窦线娘。
然而,窦线娘神色没有半分动摇,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女儿所想,也不只是儿女情长,纵然是报恩,也不该置若罔闻。不管结果如何,女儿是非走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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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窦线娘娇蛮,窦建德都能接受,但自从见过樊虎之后,性格反而清净下来,让窦建德大感诧异。
不曾想,此番得知樊虎消息,竟表现得更加风风火火,令人头疼。
窦建德看着倔强的窦线娘,短暂沉默之后,忽然神色肃然,沉声道:
“看来是为父对你太过溺爱了,那樊虎如今就算乱臣贼子,你这般过去,算是什么意思,当年是樊虎拒绝,你现在不许过去。
来人,带小姐回房间,让她好好冷静冷静,没有本庄主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看着窦线娘被带走,窦建德长叹一口气,陷入久久沉默中。
——
天色稍暗。
窦线娘在房间中,绷着一张秀丽的脸生闷气。她怎么也没想到,爹爹竟然这般强硬,一点情面都不留。
虽然被关在房中,但窦线娘却没有放弃,她已经收拾好东西,换了一身劲装,悄然向外面打量,想着要如何离开。
“嘎吱。”
窦线娘一推门,忽然目光一滞,因为前方房门,竟然毫无阻挡的打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窦线娘有些茫然,她看向左右,这院中竟然没有一道人影。
不过……
房外无人看守,这是好机会。
窦线娘顾不上多想,便往偏院而去,她的青鬃马就养在这里。
有了坐骑,窦线娘从后门跑出,往山东方向快马加鞭。
她对义军情况所知不多,只知道如今朝廷调遣重兵,欲要围剿樊虎。
要是去晚了,恐怕后悔莫及。
只是,窦线娘不曾在意,在她离开之后,门中探出一道身影,看着她逐渐远去,竟像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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