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襄自然也大摇大摆地跟着走了进来。
面对山洞中简陋的环境,以及一些人曾经居住过的痕迹。
他并没有表示诧异,也没有半分嫌弃之色。
只自顾自地找了地方坐下。
多尔切躺在席子上。
他的伤不过勉强愈合,正是虚脱的时候。
经历了一番长途跋涉后,竟是脸色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脑子一阵一阵地发晕。
唯一庆幸之处便是,好歹伤口没被扯开。
那地方每疼一回。
都好似在提醒他,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有尊严的男人一般。
一个口中无舌的女人跟在多尔切左右伺候着。
明明是伺候人的活,她却干得心甘情愿,甚至隐隐透着几分愉悦。
她本来是阿提拉的女人。
如今不用再毫无尊严地被人折辱,更不用承担着亲眼看着孩子被吃掉的风险,她心中自然高兴。
阿提拉席地而坐,眉头紧皱。
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胸腔内隐隐的疼痛,眉眼中满是荫翳。
左木提见此情形,亲手递了一颗药丸过来。
“我已经命人去喊巫师过来了。”
“这是补气益血的丹药,你吃了好歹顶一顶。”
匈奴族中素来有册封巫师的传统。
不过眼前这位巫师,与其说是占卜吉凶的族巫,倒不如说是独属于阿提拉一人的医巫。
有关阿提拉手上等事,都是由她来处理的。
看到左木提递到自己面前的丹药,阿提拉的心中涌起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恼火。
这枚丹药简直好像在嘲讽他一般。
嘲讽他没本事。
嘲讽他输给了大乾的一个小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