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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阿提拉亦眉头紧皱。

他和左木提、多尔切是一同从马厩之中爬出来的好兄弟。

这二人对他来说，比亲兄弟更重要一万倍。

多尔切身上出现这样的变故，他的心中自然比谁都不好受。

这时，多尔切的帐篷中走出两个战战兢兢的草原大夫。

二人垂着脑袋，走到阿提拉面前，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启禀可汗。”

“多尔切大人的性命保住了！”

“只是恐怕，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也不可能有房事了。”

那个汉族女子下手实在是太狠辣，太精准。

一枪下来，戳爆两个蛋，连根都被搅成一摊肉泥。

别说是以后使用，连他们想要将其缝回去，好歹美观一些，给多尔切将军一个安慰，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为尽快止住血液，防止发炎感染。

他们只好刮去烂肉，给多尔切将军缝合伤口。

这样一来，真比太监还要干净。

阿提拉听闻此言，忍不住涌起一阵怒火，抬起脚，将两个大夫一人一脚踹出去老远，怒吼道：“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废物！”

两位大夫倒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冲着阿提拉连连叩首。

“可汗饶命，可汗饶命！”

在阿提拉怒上心头，准备命人将这两个废物拖出去砍掉时，赵襄悠哉游哉地走过来，淡然一笑：“可汗怎么这么生气？”

“这两个大夫的医术再差，也应该罪不至死吧。”

说着，他挥了下手，示意那两名大夫离开。

二人犹豫片刻后，还是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动弹。

对此，赵襄依旧只是微微一笑，不在乎被拂面子。

此时，阿提拉心中本就不快，赵襄脸上的笑容，更宛如是火上浇油一般。

他三两步冲到赵襄面前，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扯住赵襄领口。

“你笑什么？你很开心吗？多尔切受重伤，难道就让你这么开心？”

他正是生气的时候，两个大夫的死活，完全不能抚平他的怒火。

可，若能将平日里就老神在在，自诩非凡的赵襄揍一顿，那心中可能畅快不少。

面对着阿提拉的铁拳，赵襄却丝毫不怵。

他笑着用手中的折扇抵开阿提拉的手，往后退一步，喘一口气后，慢悠悠地开口。

“如果多尔切将军被废的是另外两条腿，我自然会为他感到悲伤。”

“但他被废的，无非是欲念罢了，这是好事，难道可汗不为他感到高兴吗？”

阿提拉瞪着眼睛，在赵襄的脸上巡视一圈。

这小子已经跟他整整五年。

但说实话，即便他们已经认识五年，他也不知道赵襄的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高兴！我能满足他的欲念，他要多少女人，我就能给他多少女人，他是我的好兄弟！”

对阿提拉来说，他死去的父汗和亲生的那些兄弟姊妹，都是饿狼，是敌人，是食物。

那些被锁在他帐篷里的女人，是随时都会背叛的，喂不熟的白眼狼。

至于那一个个身上挂满血丝的婴孩，是他用来提升实力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