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对我姐的熟悉程度,除了穿着,我还有哪里和我姐不一样?”
听到这里,乔佑觉得舒雨棠大约是已经没救了,他俊朗的面孔垮下来:“别努力了,阿宴根本就不喜欢这些。”
舒雨棠却觉得是乔佑不肯帮她,抓住他不让他走:
“怎么可能,明明他喜欢就是姐姐,卿晗当初也不过是因为装成宴哥哥喜欢的样子才得到他的喜欢,我凭什么就不能?”
“因为阿宴根本就不喜欢雨桐。”
“轰隆——”
天际闪过一阵雷鸣,雨很快瓢泼而下。
“怎么可能?”舒雨棠面容一滞,不相信乔佑所说的话。
要是宴哥哥不喜欢姐姐,当初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如果不喜欢姐姐,根本就不可能在姐姐死后替她照顾她们母女,乔佑肯定是为了让她放弃才这么说。
黑沉沉的天空犹如破了一道口子,夜幕当中映出微微的亮光来,雨幕却密不透风,乔佑的眼底浓得看不见颜色:
“信不信随你。”
深夜的公司大楼静谧无声,将外面雨声完全隔绝在外,迟宴川一只手搁置在办公桌上,手中把玩着那支钢笔。
大约连卿晗自己都忘了。
这支钢笔是当初她碰坏了自己的钢笔后来偷偷摸摸赔给他的那一支。
但这只笔却在他身边陪了他将近十年之久。
最初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并无好感,从看到她出现在家里的第一眼起,迟宴川几乎是立刻就将她和在楼道间遇到的那个女孩的模样重合,明明已经收敛起所有锋芒的伪装却仍旧掩饰不住骨子里的锋芒与傲气,嘴角笑得乖甜,目光却丝毫不加遮掩眼底的好奇与探究。
至于是不会,还是故意袒露她对自己的兴趣,迟宴川不关心。
他向来没有心情将多余的精力花在无谓的人身上,这个家几乎互不干涉各自生活,仍旧能保持表面上的平静与和谐,老爷子喜欢是他的事情,就如同爱摆弄花草,这种路边捡来的阿猫阿狗他愿意收留多少个都是他的事情。
直到她闯入自己的领地。
她擅自动了自己的东西,虽然那张所谓的相册不过是乔佑留在他书房的,但她无礼的行为让迟宴川十分反感,但当他出声斥责时女孩紧张无措地说出自己没有父母的那一刻,竟然没由来地心软了。
他仅仅勒令她不许在踏入自己的房间。
原以为她当时仓皇而诚恳的道歉之后就会遵守规则,直到下次回来的时候发现书桌上那支钢笔。
这次她倒是什么都没有动,只将那支赔给他的钢笔放回来原位。
也许,野猫住家也有知道要抓老鼠讨好主人的时候。
迟宴川没有想过这支钢笔能留这么久,也没有想到过送这支笔的人对自己来说又会有什么意义。
“迟总,几百万的大合同都签了,还舍不得换一支顺手点的钢笔?”
钢笔对于商业人士来说虽然算不上门面,但毕竟生意合同都需要用得上的场合,公司上下甚至都说老板抠到钢笔都舍不得换。
如果有人知道迟宴川这几年仅仅只能靠一支笔睹物思人,说出来怕是要被人笑话。
迟宴川收敛神思,将笔放进笔筒里最显眼的位置,起身拿起外套离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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